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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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用手中桃木劍擋在自己身前,卻瞬間憶起這柄劍站了血便不能再用了。卻依舊可以當作,武器暫時防身,但遇見鬼怪可就不好說了,就想現在眼前這位一樣。原本還以為,跟著何和生身後的鬼被困在了這裏,而剛才明明消失的鬼,此刻出現在自己身後,不過現在對著他,那周身的黑氣與那木訥的表情還是讓顧仲商瞧出了一些眉目。這鬼魂恐怕已經不再有自己的意識了,那麼跟著何和生應該是一種本能了吧?
這樣想著,握了握手中的桃木劍,若是銅鏡收了他?正想著,那本來還站在那裏不動的鬼開始向顧仲商手來,依舊是灰白的袍子,發黑的眼眶,木訥的神情,唯一不一樣的便是周身可以看的清楚的黑氣,亦可以被稱為戾氣。他集結著這裏的戾氣卻不厲變,隻能說明一件事情,他是一個媒介,對誰的媒介?難道是七浮塔裏跑出來的那位?顧仲商這邊想著,那邊鬼已經漸漸靠近了,每進一步,顧仲商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周身氣息的變化,太強烈的殺戮感想忽略都不能。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桃木劍,頓時覺得有些無奈,翻手將桃木劍收起,既然是個媒介,那想必他身後的人會很有意思。
秉持著這種想法,顧仲商從懷裏掏出紙符,而指尖再一次碰到那枚銅錢的時候,頓時有了主意,雖然不知道是誰將這錢放在自己口袋裏的,但是確實要謝謝他,幫了大忙了。想著,將銅錢剛在符紙上,將符紙折起,猛地探身手指夾著包裹著銅錢的符紙,眉眼是少見的釋然,而就在那枚包了銅錢的符紙接近那鬼時,顧仲商猛然間便停下了這個動作,而整個人都進入了戒備的狀態,不知何時,周身至少有二十個和眼前鬼相似的鬼出現,雖然衣著麵容不同,但神情身上散發的戾氣卻是一樣。而顧仲商捏著紙符,原本雪女給的創傷還未消盡,體內還有寒意,手心卻已經冒了汗。七浮塔困著的到底是什麼角色?居然可以控製這麼多的魂?而且全部被抽離了意識。
二十多抹魂木訥的帶著周圍的黑氣緩慢的向顧仲商走來,而被圍困在中間,顧仲商一時間竟也沒了主意,桃木劍此刻和其他物理攻擊武器沒有任何區別,對於鬼怪都是枉然,身上的符紙也不夠,八卦鏡若是用了,那這麼多的魂可就都灰飛煙滅了。心裏焦躁著,不管了,先衝出去,想辦法離開這裏。咬牙跺腳的想了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顧仲商而話不說的捏著手中的符紙便向前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仲商總覺得這些鬼的數量在增加,緩慢的,卻也沒完沒了的。翻轉騰挪,盡量避開與這些鬼的接觸,但對於戾氣卻也是躲避不及,周身已出現了數處的血印子。
而那些鬼看來也是要死跟著顧仲商了,顧仲商跑到哪裏,他們跟到哪裏,胸口的傷因為這種震顫而發疼,整個人又說不出來的疲憊,可偏偏這個時候不能停下來,停下來被那些戾氣包圍,不死即殘,而且自己現在還是魂魄的狀態,那自己本體估摸著就變成植物人了。少見的狼狽,讓顧仲商心裏越發煩躁,煩躁中卻依舊不忘提醒自己冷靜。唯有冷靜,才能想辦法從這裏活著離開,否則,想著,猛地一個側身,又躲過了一抹魂。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別跟著自己呢?還是說,這是背後人的命令?他們無條件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