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回家後的第六天早晨,清晨起床的時候胸口仍舊有些疼痛,我從床上坐起來,開始運氣調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天已經大亮了。胸口依舊有淤積的氣悶感,但我實在不專業,能夠做的也就是這樣簡單的自我調理而已。
不過今天就是要去見諸葛有天的日子,對於調理內傷和治愈身體,我想他應該能夠在他那裏找到答案。果不其然,我剛剛下床,就感覺靈識裏,劉詩雅的氣息出現在了我家的客廳,我慢吞吞的換了睡衣,這時便已經有人非常不見外的在敲我臥室的門了。
不想被她催促,於是我加快了速度,換好衣服打開臥室的門來,劉詩雅不出我所料站在門外,看見我身上的樸素衣物,不禁有些皺眉:“你就穿成這樣去見諸葛有天?未免太隨便了點吧?”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是在難為我,於是我快速回答她:“難道他比較特殊?見他要穿晚禮服嗎?”我說著,毫不停留的繞過她走進廚房,接著問道:“你來這麼早幹什麼?約定好的時間還早著呢。”
“這不是怕你中途反悔再跑掉了嘛。”劉詩雅回過頭來,毫不留情的說道:“畢竟你的人品還是有些瑕疵的,不防不行啊。”我沒理她,從冰箱裏拿出雞蛋和蔬菜,準備給自己做個早餐,但想了想後,又回頭看著一臉不忿的劉詩雅,問她道:“你要吃雞蛋嗎?”
不是我不計前嫌,或者睡了兩三覺就突然變得心胸寬大了起來,隻是因為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要劉詩雅在前麵帶路的,而且如果我打算好好的了解一下諸葛有天這個人和他的研究,我就一定會需要她的幫助。
劉詩雅雖然將信將疑,但是依舊答應了,於是我幫她多做了一份,這家夥倒也沒害怕我在飯裏麵下毒,吃的速度比我還快。吃過早飯,我們就拿了東西上路了,因為我早就把該帶的東西都收拾齊全了,所以基本上也沒有耽誤任何時間。
我沒有帶什麼東西,因為我本身也並沒有打算在那裏多待,於是隻是帶上了應急時候需要的一些東西。可是當我們一路開車到了火車站的時候,我就有些懵了。
劉詩雅一臉理所當然的買好了火車票,到了檢票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們是真的要離開現在的這個城市了。我有些猶豫,於是便停住了腳步,劉詩雅停下來看我問道:“怎麼,你到底還是想要反悔?”
我看著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問道:“諸葛有天難道不在這個城市嗎?”劉詩雅想了想,回答我道:“他的行蹤並不確定,雖然他在這個城市做過實驗,但是現在研究的地方是在市,所以你到底走不還是不走。”
她說著,雖然臉上在微笑,但是沒有拿著車票的左手卻已經在身後準備好了別的動作,我看了她的左手一眼,她也不躲,隻是繼續微笑著,站在原地,一副似乎很有耐心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再打退堂鼓就有些沒有必要了,而且這個人那裏還藏著我想要得到的秘密和力量,所以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於是我沒有說話,隻是朝著她走去,拿過了她手裏的一張車票,一言不發的走進了檢票口。劉詩雅表情得意的跟了過來,隨後我們就很快踏上了去市的旅途。
在車上,我的胸口又有些悶痛,於是我也隻好靜下心來運氣,這內傷總是會隨著我的心情起落而不斷發作,這幾天我都已經總結出了發作的頻率和情況,所以倒也不是很難辦。從我們的城市到市有一段距離,火車提速後,也需要六七個小時才能夠到達,所以我想今天晚上我是不能回家了。
整整旅途中的一半時間,我都在調息,睜開眼睛再看的時候,劉詩雅正在我身邊玩遊戲,我回頭看了她,手機上一閃一閃,與社會脫節這麼久的我,竟然都覺得有些看不懂了。她坐在座位中靠過道的位置,估計是為了防止我中途逃跑,否則也不會連我上廁所,她都要跟著我去了。
六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出發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了市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個時候不僅是我,劉詩雅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我們出了火車站,走到站外的廣場上。
這個季節的市氣候要比我們的城市舒服一些,沒有那麼極端的炎熱,早晚溫差似乎也不是很大,這裏因為近海,所以是個旅遊好地方,記得之前還和朋友來過這裏旅遊,當時我才剛剛初中畢業,感覺那個時候離現在,已經十分久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