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麼證明呢?”我兩手一攤,有些嘲笑他的意思:“蕭策的靈魂都已經消失了,陣法也早就崩潰,難道你還等著神使閣裏麵跟隨你的那些教徒來給你作證嗎?”男人並不生氣,臉上也沒有謊言被我戳穿的尷尬表情,他隻是搖搖頭接著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男性的亡靈的活,他其實並沒有死。他隻是暫時的被我的兄弟收藏了起來。“
他說著竟從身上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罐子來,我定睛一看,就是我在山崖上,看見他整理過的那個罐子,難道蕭策真的被他收集進了罐子裏?
我有些不敢相信,而且他明明說是他的兄弟收藏的,這證明我的直覺沒有錯,是真的還有一個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但是罐子現在為什麼又會在他身上呢?
我的腦子裏一時間都要被問題擠爆了,然而驚懼之餘,我卻隻問出了一個問題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之前在地洞裏遇見的,難道和你不是一個人嗎?”
男人稍稍思考了一下,而後回到我道:“那個人是我,但是卻隻是我的一部分而已。”我皺著眉死死的盯著他,接著說道:“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
“嗯,簡單來說,他就是寄生在我身體裏的。”他微笑著說道,似乎還很耐心的樣子:“我是夜間的主宰,他是白天的亡靈,我們兩個交替著使用著我的這副身體,互相幫助,但是並不互相幹擾,我們是一體的,兩個人。”
我聽的幾乎愣住了,但是見過了那麼多奇景之後,這個類似於人格分裂的情況似乎都顯得不是那麼的奇怪了。如果他這麼說,我倒是懂得了一些,之前那個性格惡劣,而且高傲自負的人,是他所謂的“兄弟”,而現在這個是他本人。
“那你們兩個人難道都是諸葛有天嗎?”我問道,“是的是的,”他點點頭,滿臉微笑,好像對這個話題十分的有興致。我立刻有一種麵前站著個精神分裂病人的感覺,然而他的情況卻明顯不一樣,因為他用來形容自己的另一麵人格的用詞是:寄生。
這顯得十分不正常,而起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的行為中,隱隱的有一絲不對勁的感覺,但是我卻無法清楚的指出它的存在,也就無從猜測他和他身體中的“另一個人”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關係。
“哦。”就在我還沒有想好到底接下來要問什麼問題的時候,諸葛有天又在那裏一驚一乍的叫了一聲,而後衝我笑著說道:“白小姐,其實現在也時間不早了,您是打算直接跟我走呢,還是自己先回去?”
這個問題問得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難道我被他堵在這裏,不是因為他想要把我帶走嗎?我居然還有選擇的餘地?他依舊笑著,似乎也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接著說道:“其實一開始他是想要把您直接帶走的,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上,你也是有自己的選擇的。
所以我就想要來親自見一見您,雖然不是非常的驚喜,但是白小姐,如果你能夠參加我接下來的研究,那對我來說可真的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可是你還沒有說你的研究到底是什麼。”我脫口而出,自己也有點驚訝,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對這個諸葛有天產生了興趣,我有些好奇,他所謂的寄生是怎樣的一種狀態,不過前提條件,當然是在他對我沒有惡意的情況下。
“呃......這個解釋起來可能有些複雜。”他攤了攤手說道:“不過這確是能夠讓人變強的一個途徑。比如我。”他指了指自己,漫不經心的說著。“變強?”我覺得有些荒唐,笑了一聲:“可你依舊是個沒有力量的凡人。”
“非也非也。”他笑了,而後指指身後依然在樹林裏麵露出著一隻大腦袋的蜘蛛,說道:“這就是我得到的力量。”我看著他,半信半疑,但是卻覺得他的說法有那麼一點可信度,但是如果說到研究,應該也是因為我的身體體質比較特殊吧。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我們談話之後,他真的就放我直接走了,而且甚至也沒有說過要留下食夢獸,雖然非常擔心的,但是直到我自己輾轉回到家中之後,我都依舊不是很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從那個可怕的地洞裏麵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