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逸歡繼續道：“很多時候，就算沒有看到你的人，‘我’也有種你其實一直在看著‘我’的感覺，在‘我’的一生中，你無處不在。有時隻是能感覺到你在，有時候能看到你的人，不過一直都聽不到你說話。佛法大會那天，或許是預感到我時間不多，‘我’第一次忍不住跟你說了話，‘我’很高興，因為顯然你聽得到我說的話。”
屋內沉默了好一會兒，方若還在整理思緒，藍逸歡也在收拾情緒。
“你對國師而言，是非常非常特殊的存在。”最後，藍逸歡還是沒忍住說出了這句話。
事實上即便他做了一晚上的國師，真切經曆了國師的一生，他也沒有弄清楚國師對方若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情感。
也許那感情很簡單，也許很複雜，唯一不可能弄錯的就是，她對他很重要。
“這……這難道說那場幻境不僅僅是環境，其實真正把我們帶到了那個時候？可這樣的話沒道理別人看不到我們。”方若越想越想不明白，“對了，你隻看到了我，沒有看到你自己和陳隊？”
“隻看到了你。”藍逸歡其實也覺得挺奇怪的。
“這也太玄乎了，我完全想不明白……”方若擰眉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也就放棄了，“算了，這世上本就有很多東西是無法理解的。尤其是像這樣分不清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事。”
方若仰頭靠著沙發，盯著白色的天花板，心情複雜道：“不過說實在的，那種幻境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那對我來說隻是生命中的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卻偏偏影響了那個人的一生，太不公平。”
國師對她甚至連過客都算不上，她卻成了他視為重要的人，而且若不是有藍逸歡那場夢，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這點。
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藍磬淩沒有想到方若會是這樣的反應，愣了愣之後又忍不住微笑起來。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事，第一反應說不定會是得意吧，在別人的一生中扮演了非常重要角色什麼的，可以很好滿足某些人的虛榮心。
“你笑什麼？”方若剛好捕捉到他那抹笑容，覺得似乎太溫柔了些，心底有點怪怪的感覺，好像是……癢？
“我很高興。”藍逸歡眸光溫和的注視著她，“我喜歡的女孩，堅強堅韌又可愛善良，每多了解她一點，我就更喜歡她一點。”
轟……方若有生之年第一次因為害羞紅了臉。
不過就算害羞，她也依然是勇敢的，硬撐著沒有移開視線：“你說的是我？”
“是。”藍逸歡鄭重又認真道，“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方若咽了咽口水，動了動手指，在原地呆了三秒，然後果斷起身走到藍逸歡身邊坐下。
藍逸歡一愣，方若已經伸向他的衣領：“成為你的女朋友，可以摸摸你的鎖骨、摸摸你的腹肌麼？”
藍逸歡哭笑不得，下一秒，他張開手，倒在沙發上，寵溺包容的看著方若。
“任卿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