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逸歡無奈地看著前麵一溜的車,知道讓方若在車上待著很可能會誤事,而且……他恐怕也說服不了她,還不如順著她。
“我知道,”藍逸歡扭頭看向方若,眼裏帶著深深的關心,“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方若點頭,想了想,抽出一張牌,手指捏訣往牌上一按,一個小烏龜懸浮在紙牌上。
她點了點小烏龜的腦袋,捏著龜殼把小烏龜舉起來,讓小烏龜碰了碰藍逸歡的指尖,見小烏龜輕輕的咬了一下藍逸歡的指尖,才將它放回牌上。
她將紙牌藍逸歡手裏塞:“這是玄龜牌,要是有危險,你就往它身上滴一滴血,它會保護你。”
方若的動作非常快,從拿出牌到將牌塞到藍逸歡手裏,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
“我不需要,你自己帶著。”藍逸歡對玄龜的盾牌功能早就親身體會過,非常明白這張牌是保命的法寶,方若將這牌留給他他很感動,可不會接受。
他也擔心她。
可是方若根本就沒有打算聽他說什麼,她彎腰站起,伸手開了門鎖。
“別囉嗦,給你就拿著,沒個防禦的,等會你要是又暈了怎麼辦?”方若打開車門下車,揮揮手,走的幹淨利落。
藍逸歡看著方若無情的背影,托著玄龜牌心情非常複雜。
不等他收拾好複雜的心情,後麵一簇簇的喇叭聲就將他飄散的思維拉了回來,而且他還得到了一張罰單……
方若下了車後就聯係陳康,得知他們已經進了寺廟裏,在去找章進的路上,目前一切順利。
她想了想,沒有進寺,而是在寺外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站著,無聲的觀察周圍的人。
推銷香燭的人來了一茬又一茬,方若從一開始禮貌的說不需要,到最後簡直煩不甚煩,直接冷著一張臉搖頭,轉移陣地。
她在外麵繞了一圈,也沒有察覺到半絲狐妖的氣息,不由皺起了眉。
要麼是狐妖並沒有在這裏守株待兔,要麼就是狐妖真的能完完全全的掩藏自己的氣息——如果是前者還好說,要是是後者,那可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這茫茫人海,那麼多的人,要是不憑借氣息,能靠什麼來辨認出誰身體裏寄宿著一隻狐妖?
是的,方若依然認為那狐妖就算得到了厲害的法寶,獲得了不錯的修為,可還是沒辦法化形,畢竟要達到化形的程度非常非常不容易,除了修為之外,對身體的要求也不小。
白狐的身體顯然太過於稚嫩了,根本就撐不起化形。
方若一邊觀察一邊思考,之前狐妖選擇的是男人的身體,但依交通局長說的情況,那男人還殘留著些許狐妖寄身的記憶,這說明在狐妖寄身的過程中,男人還殘留一丁點意識,這對狐妖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那麼這次,它應該會換一個相對弱小的人寄身,這樣它才能完全的控製那具身體,不會被本體的意識影響或者反噬。
正想著,她就看到陳康和另外兩個警察,帶著一個戴了鴨舌帽、中等個子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