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孫女打趣，鳳萱很有些不自然，本不想多說，但見餘黛眼巴巴的瞅著，一副想要知道什麼的模樣，又有了說的興致。
畢竟，她已經好些年沒有和別人說過這些了。
在餘黛好奇的眼神下，她點點頭：“他對我確實不錯。我會的很多東西，都是他交給我的。他對我而言，亦師亦友，也是……很重要的人。你可以叫他外公。”
詳細的過往她還是不好意思說，能說這麼一段話，她就很不自然了。
餘黛也不追問，隻是好奇道：“外婆，我記得以前小金說過，外婆是唯一一個有長生之體的人，所以才活了這麼多年。那藍大師……嘻嘻，我現在還不習慣改口，藍大師怎麼也活了這麼多年？”
“就那麼一說，誰讓你真改口了？”鳳萱道，“他呀，他確實不是長生之體。我之前也問過他，他在多年前將自己的身體封在了一個法器裏，過了許多年才重新喚醒，經過法器多年的滋養，他的身體楚又恢複到了巔峰時期。”
想到什麼她歎口氣：“要不是為了將我從凡界傳送過來，他的頭發也不至於出現銀絲。”
“藍大師這麼厲害，他都有辦法將外婆傳送過來，為什麼不幹脆去凡界找外婆呢？”餘黛一臉疑惑，“藍大師分明這麼在乎外婆啊。”
鳳萱略有點遲疑，像是不知道怎麼解釋，猶豫後說的是：“當初我選擇留守凡界，是和他吵過一架的，吵得很厲害，甚至都說了除非死了，不然永不相見的話。”
餘黛訝然，實在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聽起來很幼稚的理由。
“他是個很驕傲的人，當初我們鬧得那麼僵，他做不到拉下麵子去找我，直到……我真的要死了。”鳳萱說著有些感歎，又忍不住笑起來，“這才把那一頁揭過去。”
完全照不到一點異樣的地方，找不出一點漏洞！
餘黛心裏有些著急，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所以故意問一些有關藍淵的事，卻又不會顯得太刻意的，就是想從那些事情中尋一點蛛絲馬跡，可完全找不到。
她更不敢和外婆明說，一方麵是擔心泄漏，另一方麵，她其實不敢完全的信任外婆。
她忍下焦急，嘟嚷道：“就為了麵子，讓兩個互相在乎的人，分別那麼那麼多年，也太不劃算了吧。不過就是先低頭而已……你們怎麼會吵得那麼厲害啊？”
“人又不能隻盯著情情愛愛，而且，總有些事，是誰都不願意低頭的。”鳳萱歎口氣，“不過你說的不錯，當初我也是年輕氣盛，用了最尖銳的辦法，現在想來，是有些傻的。”
餘黛特別想追問他們到底是因什麼鬧翻，但又怕打草驚蛇，不敢問。
隻好轉過頭看景色：“這裏的景色真好看，說起來，外婆，這裏應該是在藍大師製造出的空間法器中吧？”
“恩，和‘仙界’不一樣，這裏小很多，不過也花了他很多年研究。”
鳳萱說著，餘光往某處掃了一眼，暗暗鬆口氣，然後緊拉著餘黛的手。
餘黛一愣。
鳳萱急急道：“出去之後，你要提防著藍磬淩，他現在不是不認識的那個藍磬淩了，記住外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