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這一句話打中了高聽健的心,也打碎了高聽健還忽起忽落的啟明之心,高聽健完全不明白。隻見芷若沒有停留,俏麗的身影剛才還在溫馨,這時卻已冰涼陌生。

邡筱青笑著對高聽健以一種不該有的關心道:“你看,你的朋友,也許不是女朋友,但還是把你賣了不是嗎?他們出去,這殺人的罪名無疑就是你和我背了,我當真被你害慘了。”

高聽健強自歡笑,道:“也許她這是借口,查明了真相自會還我一個公道不是嗎?”高聽健這樣說可心裏卻實在沒底。

他感覺到了人情淡漠,卻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隻是相信芷若這麼做定會有其他理由吧。

邡筱青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這時門依舊開了,又走進來了兩人,警官後麵的便是路易。

他細挑的眼睛當瞄準高聽健時便再沒離開過。他打量著高聽健就好像打量著一件藝術品,他欣賞著高聽健就好像在敬仰以為暮年英雄。

高聽健被他看的急了,知道他是來落井下石的,亦或是來監督的,高叫道:“人是你殺的,是不是,我出去後看我還能讓你多活一天。”

路易並沒有生氣,估計他是有目的而來的,不存在生不生氣,青石板上的聲音沒了,但水泥地上的聲音清晰曾出,他走到高聽健麵前道:“這是敕放令,你可以走了。”

高聽健不相信,但兩眼還是駒駒有神地看著路易從懷中掏出一掌保存著完好無損的一張蓋有指令的黃紙,道:“真的?”

路易點點頭,高聽健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道:“那她也可以嗎?”手指指向邡筱青,邡筱青從地上瞬間站了起來,眼睛也看向這裏。

路易簡單打量了一番,告訴身邊的警官,警官打開門,放邡筱青出來,邡筱青重獲自由自是高興的不得了。

高聽健剛要走,但一想起今天早上的事,不免心中擔心這是不是路易報仇的一次陰謀,他故意放自己出去,卻又不知在哪何時等著自己上鉤了,或許就在門口。

可門口光明明的,並沒有一點雜質的黑暗。他不懂,問向路易。

“你今天之事當真不生氣,還放了我們走?”

路易睜開眼睛,也許他眼睛本來就睜開的,隻是這時掙的更大了一些,道:“今天被你打,是你不對,可我仗著人多,倚多欺少便又是我的不對了,這下我們扯平了,況且你一個新生更本不會作案的,所以我問領導要了這敕令便來放了你們了。”

高聽健道:“盡管如此,若是人案一日不查,我們的罪名便背負一日,到時候便又進了這陰暗潮濕的監獄了。那時晚年作伴不知你會不會來救我了。”

路易笑了笑,這種笑很純然,就想是高年級的學生對低年級學生抱去春天的笑容,道:“怎麼會?我已經在查了,剛才真是氣蒙了,回去一想便瞬間明白了誰是凶手,但證據還不確定,所以還需要你的幫忙。”

高聽健在這一天如是冰火兩重天,踏進了一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命案,他不高心,這種氣素順著身體血管流遍全身,最後在腦中集合,便變得怒不可遏,道:“什麼忙也不幫,我們走我們的,自有其他事要幹,你若阻攔便來打一架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