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去接鏘鏘嗎?”
兩個人上樓的時候,童昔冉很是好奇,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鏘鏘了。
說實話,現在她心裏都是孩子,一會兒不見就覺得心裏難受,縱然知道小家夥已經斷奶了,她還是會惦記著孩子,想知道他吃的好不好,有沒有乖乖的。
雖然不會站,但是在床上爬的很厲害,床上已經不能待了,地上都給鋪了滑軟的地墊,客廳很大的空間都留給鏘鏘用來爬了。
保姆和阿姨看門看的很緊,生怕孩子一個不留神爬到花園裏去。
想到鏘鏘的可愛模樣,童昔冉彎了眉眼,就算剛剛覺得疲憊,這會兒,也覺得渾身充滿力氣,想要去接孩子回來。
駱子銘勾唇笑笑,點了點童昔冉的臉蛋,給紀茜打電話。
讓他從車庫中再開一輛車出來,剛剛的車,再坐進去,想必童昔冉會羞澀的吧。
紀茜剛把車開車來,突然接到電話。
“駱少,駱少……”紀茜看到駱子銘的身影,慌忙跑過去。
駱子銘挑眉,護著童昔冉坐到車裏,等著紀茜往下說。
“不好了駱少,童欣茹跳樓了!”
童昔冉鑽進車中的動作一頓,頭,磕在了車子上。
駱子銘快速的拉了童昔冉一把,將她整個人護在懷裏,然後對紀茜說:“開車,回家。”
紀茜張張嘴,很想問,是回家不是去童家看看嗎?
可一看駱子銘陰沉的臉,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和穀雨對視一眼,坐上車驅車出發。
童昔冉窩在車座上麵,心中的喜悅被吹散了不少,本來以為事情已經終結了,可是,童欣茹跳樓了,就算知道童智傑對自己做了這些事情,她依然,沒有過恨,隻覺得大伯一家都很可憐。
現在,經曆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大伯和大娘,又要經曆第二次。
或許對童欣茹來說是一種解脫,但,這種解脫,給活著的人帶來的也是無盡的仇恨。
“子銘,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上次大伯做出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他也是為了我堂姐,何況現在堂姐已經不在了,再這樣下去,就永遠沒有盡頭了。”
童昔冉窩在駱子銘懷裏,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著話。
駱子銘把玩著她的頭發,手,擱在她的肩膀上,頓住,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你確定,我不找他麻煩,他就不會再找你麻煩嗎?”
在童欣茹在世的時候,童智傑就為了女兒為了自家的利益,一次又一次的找童昔冉的麻煩,可是,童昔冉還回去的次數真的很好,上次,更是差點連命都沒有了,這股子火在體內憋著,他還沒有報。
讓他現在答應童昔冉,萬一童智傑孤注一擲……
“子銘,你答應我,好不好。”
駱子銘抿抿唇,然後,他緩緩點點頭。
童昔冉閉上眼睛,眼角,滑下幾滴眼淚,在臉上留下一道晶瑩的痕跡。
——
一年後。
童昔冉手中捧著一束白色的菊花,和駱子銘站在一處,看著麵前的墓碑。
她穿著黑色的鬆垮套裙,腹部也能看到微微的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