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小晴的人是從醫院請來看護童欣茹的護工,年紀看起來不大,眼睛很清澈,怯怯的小模樣,透著讓人憐惜的氣息。
她從外麵背著一個醫藥箱,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過來。
童昔冉親眼看著,幹淨的盆中,清水變得渾濁不堪,那清水中上麵浮了一層類似油光的東西。
作嘔的感覺在體內叫囂著,童昔冉,一分鍾也不想在這個屋子裏待下去。
隻要想到可能要用自己的臉去換童欣茹的臉,全身的血液都似要凝固起來,冷的她兩隻手都開始發抖,窩在駱子銘的懷裏,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乖,我們走吧。”駱子銘看到懷裏瑟瑟發抖的女人,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緩過勁兒。
童智傑在外麵的牆壁上倚著,戴著黑框眼鏡後麵的眼睛呆滯的看著裏麵的一幕,好像,已經麻木。
從童家出來,童昔冉大口的吸著氧氣,看著童家,說不出什麼感覺。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童昔冉在車裏,小聲的問。
駱子銘卻將她擁在懷裏,聲音微冷:“為什麼,沒有帶她回家?”
穀雨意識到這是和她說話,垂下眼睫:“駱少,是我疏忽了。”
“是我要去的,我隻是想看看童欣茹,也算是做個了結吧。”
“那你知道不知道童智傑對你是什麼心思?他想要你去賠償他的女兒!”駱子銘突然發怒,對著懷裏的童昔冉大聲吼了出來。
他如果晚來一步,或者童昔冉自作主張沒有讓穀雨跟著,童昔冉能不能走出那間屋子都是個未知數。
童昔冉“啊”了一聲,眨眨眼睛,感受到駱子銘的怒氣,咬著下唇琢磨了一會兒便明白了,是自己太過不知輕重,讓駱子銘擔心了。
想到這裏,她突然直起身子勾住駱子銘的脖子,吧唧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穀雨迅速的轉身,盯著前麵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駱子銘暴怒的話說出口一半,被童昔冉堵住,身體謔的緊繃,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木。
很快,他反應過來,單手摟著童昔冉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下去。
紀茜在開車,穀雨在副駕駛座坐著,後座上兩個人肆無忌憚的親著。
童昔冉是為了挑逗一下駱子銘,沒想到被他反客為主,一下子亂了心智,被狂風暴雨般的吻吻著,人開始迷迷糊糊,很快,想起來自己所在的地方,睜開眼睛去推駱子銘。
“專心點!”駱子銘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童昔冉的嘴唇。
“嘶!”童昔冉吃痛,想要去推駱子銘,卻發覺他的胸膛炙熱而又堅硬,如烙鐵般怎麼都沒有辦法推到。
很快,她的意識再次被淹沒,陷入到狂熱的柔情之中。
“喂,到了,趕緊下車。”紀茜將車子停下,對著穀雨使眼色。
穀雨無聲的“哦”了一聲,麻利的和紀茜一左一右從車中下去,將車子中曖昧的聲音關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