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昔冉在醫院裏住了三天。
三天的時間讓她覺得過得特別的慢,她已經在床上躺的要發黴了。
就算下地走路會覺得下身疼痛,她依然願意在地上來回的走走。肚子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止痛泵的關係,第二天就沒有那麼疼了,到了第三天,她就能自己不用扶在地上慢慢的走著。
隻要不讓她躺在床上就好,憑著這種逗比的意識支撐著,她自己一個人走到了護士站去稱體重。
當然,戴著帽子穿著嚴嚴實實的睡衣順便再圍個圍巾。
包的隻露出一雙眼睛,那陣仗,比特務去執行任務還要誇張。
駱子銘進病房沒有看到童昔冉的身影,魂當時都要給他嚇破了。
聽說過醫院偷孩子的,還沒有聽說過醫院偷產婦的。
他承認自家老婆閉月羞花,但,一個月子裏的女人偷走有啥用處?
難道是誰家裏需要找個奶牛?
正故思亂想的時候看到了童昔冉鬼鬼祟祟進來的身影,他挑著眉毛將心揣回肚子裏開始打趣。
“你怎麼出去了?去幹什麼了?”
童昔冉將圍巾取下來之後看了看病房裏的人:“我去稱體重了。媽還沒有回來吧?”
她趁著溫瑜和護士一同去看孩子洗澡的時候溜出去的,如果有人在,她怎麼都不敢出門。
哦,不是不敢,是出不去。
駱子銘下了命令,童昔冉最多就在病房裏走走,病房門不許出。
理想化,走都不能走,乖乖在床上躺著,孩子要吃奶就抱著湊到她跟前讓她躺著喂,直到孩子能夠在床上躺著自己吃就行。
童昔冉當時就特別的無語,孩子會躺著自己吃?成神了。
不過,享受著老公對她的重視她還是不說反對的話的,誰讓她現在坐月子中呢。
“你穿成這樣去稱體重,不怕稱的不準嗎?”
“沒事,穿成這樣稱重的話減去身上穿的東西的重量,心裏頭也是美的。”童昔冉將帽子手套之類的東西都去掉擱在一旁,慢慢走到床邊將自己塞進被窩裏,露出黑漆漆的一雙眼睛看著駱子銘笑的特別的開心。
駱子銘:……
“那你稱的是多重?去掉那些東西有多少?”駱子銘擰開一瓶純淨水,仰頭喝了一口。
童昔冉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子來了精神:“子銘啊,你造麼,我才105斤,105斤呀,嘖嘖,我身上穿的這些好說歹說也有個四五斤吧,這麼一去掉,哇塞,我怎麼那麼瘦,簡直是上帝的寵兒。”
“噗——”一口水噴了個徹底,駱子銘看著童昔冉,已經徹底失去和她交流的興趣了。
護工和溫瑜正巧回來,孩子在溫瑜懷裏躺著。
“媽,怎麼樣,今天哭不哭?”童昔冉在床上對著駱子銘眨眼睛,又做了告饒的表情。
駱子銘懶得理會她,湊到溫瑜身邊看自己的兒子。
剛剛洗完澡小臉紅撲撲的,和剛出生那會兒不同,皮膚不是皺巴巴的,看起來紅潤了不少,肌膚好的跟雞蛋清似的,手稍微放到上麵點一下就是一片紅。
嬌嫩的樣子讓人都不忍下手,生怕把那張瓷器般精致的小臉給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