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關薇芝,他一直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很想和駱紫琳坦白,他答應過駱紫琳,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不會再瞞著她。
可,如果紫琳知道了關薇芝做的一切,她會不會氣到?
裴元歎息,他真的太軟弱了,說的不好聽一點,是懦弱。
一個人男人,做到他這種份上,挺失敗的。
電話響了十幾下,在裴元想要扣斷的時候被接起。
“喂。”熟悉的女音,沙啞,慵懶。
“我是裴元。”裴元的呼吸有點重,他沒料到這個電話還能打通。
“我知道,有事嗎?”關薇芝翻了個身,捏著手機的手有些用力,克製著自己翻騰的情緒。
“我想見你。”裴元終於說出了口。
關薇芝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滑落在腰際,她不可思議的盯著手機,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
裴元說了出來整個人輕鬆了很多,不就是美男計麼,他試著用一次。
“薇芝,我想見你,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約個地方吧。”
關薇芝皺著眉頭捏著手機,將被子往身上拎了拎,捂在自己的身前,這樣才能感覺到那一絲的安全感。
腦海中飛速劃過許多的畫麵,她不知道自己聽到裴元這樣說該做出怎樣的決定,但是她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想見裴元,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裴元既然主動開口她便會答應。
“我會再給你電話的。”關薇芝說完扣斷電話,人從床上起身,赤腳站在地上。
一人高的試衣鏡前,她一絲不掛的站在那裏,潔淨白皙的身軀上布滿紅色的痕跡,有些已經黯了不少,有些,鮮豔如血,透著絲絲曖昧。
關薇芝就這樣進入了洗手間,打開淋浴頭衝洗著自己。
下午的她很疲憊,需要補眠,晚上,是她精神狀態最好的時候,她需要工作。
關薇芝對著鏡子看著裏麵的人,依然光鮮靚麗,可是那眼窩下麵的黑青顯示著主人的疲憊,她想到自己因為許佳儀才成為現在的樣子,許佳儀是怎麼知道的?
嗬!童昔冉!指甲劃上鏡子,留下一條細長的水漬。
關薇芝的眼睛慢慢的擴大,再擴大,裏麵映襯出濃烈的恨意,非常的清晰。
不管裴元是因為什麼原因打出這個電話,既然他踏出了一步,她就會踏出十步,這個仇,早晚會報!
裴元鬆了一口氣,從陽台走回房間,看到駱紫琳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睛越過他看向別處。
心中咯噔一跳,裴元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擁著她的肩膀。
“珞珞睡了嗎?”
駱紫琳點頭,將目光收回,落在裴元的臉上讓他的心露跳了一拍。
是,聽到了什麼嗎?
“阿元,我堂哥本事那麼大都不能將堂嫂從這個官司裏給摘除嗎?”駱紫琳幽幽歎息,家裏真的連個安穩的日子都沒有。
裴元是真的放了輕鬆,剛剛真的嚇死他了,他以為駱紫琳要質問他,幸好不是。
聽駱紫琳說完童欣茹的事情,現場有沒有證人,又不能證明人是童欣茹殺的。
隨便找個人頂罪也比正當防衛失手殺人來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