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在這,我在這。”童瀝不曾見過童昔冉受到驚嚇的模樣,看著自己老姐醒過來就喚他的名字,他自責的不行,是不是因為老姐以為自己受到了重創才會著了道?
童昔冉因為童瀝的聲音發抖的身子才漸漸止住,她茫然的往童瀝的臉上看,很快她才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揚手去摸他的臉:“嚇死姐了,姐以為你在那輛車上。”
童瀝紅了眼睛,如果不是他離開如果他能及時出現,童昔冉應該不會受到驚嚇,他很後悔很自責。
但是他這一刻並沒有怪罪戚雪蕊,畢竟戚雪蕊沒有逼迫他,完全是他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童昔冉卻在此刻皺起眉頭輕輕一推童瀝:“姐手疼,你做了什麼?”
童瀝“呃”了一聲抬起童昔冉的手給她看,抿著唇沒有說話。他知道老姐自小就有不願意輸液的毛病,排斥到了一種病態。
沈茜卻忍不住笑起來:“姐,你剛剛坐起來碰到了針,跑針了,小瀝就幫你將針頭拔下來了,孟楠之去叫醫生了,重新給你輸液。”
“重新紮?!”童昔冉糾結的皺起眉頭,她對紮針輸液一事很抵觸。
針灸的時候半寸長的金針往筋裏紮她都沒有很抵觸,可是一聽聞要輸液往血管裏輸冰冷的液體她就糾結的不行,小時候她每周都會練習武術身體自然而然要比普通的孩子們健壯很多,生病是很少的,但隻要一病就離不開輸液。
她的血管有點細,第一次輸液體的時候護士是個新手,總是戳不重她的血管,一隻手背紮了三針另一隻手背紮了兩針才找準。
悲催的是她輸液過程中急著上廁所,去了趟廁所跑針了,那滋味,讓她想起來就痛苦的想要撞牆,至此又重新紮了兩針才弄好。
液體輸完了,病沒好手背已經不能紮了,第二次輸液的時候紮在了腳上。
童昔冉欲哭無淚,隻要想起來輸液她就畏縮,能夠小針解決就小針,吃藥喝苦藥水都可以隻要別讓她輸液。
好在她身體爭氣,自從小時候那次輸液的痛苦經曆之後,大大小小也就輸了三次液體,最近一次也是一年前駱燁軒將她甩了娶了童欣茹的時候。
這次又輸液,童昔冉而且再次遭遇跑針,記憶中的恐懼感如開了閘的洪流湧遍全身,在護士來到之後她說什麼都不肯再紮針了。
童瀝和沈茜對這樣的童昔冉早已經習慣了,孟楠之看的瞪圓了眼睛,還不知道童昔冉有這樣一麵。
戚天翰正好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景挑起眉毛笑著道:“好久沒有看到你拒絕紮針的模樣了,還別說,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你果然是倒回去了。”
“我怎麼倒回去了?你以為你的糗事少嗎?我除了怕這個我還怕什麼?”童昔冉動了動手倒抽一口冷氣,她抬起自己的手背看了看,目光憐憫:“可憐見的,一根針倆針眼還跑了針,跟著我真夠命苦的。”
小護士的臉有些紅,這根針就是她之前紮的,她也不是新手了,可病人的血管真的很難找,第一次明明紮對了可誰料到她突然一動就偏了,沒有辦法隻能重新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