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銘說話的語氣不快,每個字都吐的很清晰,最後三個字更是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加了重音。
童智傑的臉瞬間黑如炭底,胸腔裏彌漫著濃烈的怒氣,可是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李琦知道因為自己一時氣憤說出的話令丈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又使得懷裏的女兒飽受了一番言語上的摧殘,內疚的兩眼都泛起了紅色。
“子銘,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小冉的婚事,還有上次我進局子裏。”
童誌峰還在糾結這件事情,他不是傻子,閨女震怒之下說出的話可不是假的,上次他頭腦發熱的去找女兒說項就是因為聽了童智傑的話犯了糊塗。
事故發生後童智傑並不曾去看他,當他去局子裏出來後這麼久了,童智傑可以說是在避著他,連帶著他經常在小區裏逛遊都見不到人,隻不過他一直認為自己大哥太忙碌,不曾往深入裏麵想。這件事情他也有自己思索過,但是每當他開個頭薑穎就能將話茬給轉到別的地方去,以至於這麼久了他還是稀裏糊塗的。
駱子銘聽到童誌峰點名道姓的問他,嘴角的笑意更勝,不著痕跡的看了懷裏的女人一樣,接觸她狡黠如同狐狸的目光一觸即離開,這才歎了口氣正色道。
“爸,我對小冉是真心的,隻不過她以前的心不在我身上,我才用了些小手段讓她嫁給我,關於股份的問題,也是我的手段之一,這樣小冉才能放心的嫁給我。”
童誌峰“嗯”了一聲,對這話是信了。
薑穎的感觸的看著駱子銘,默默點頭,這個女婿當初她就認為會對女兒好,卻不知道他一直存在著這樣的心思。
女兒能有個好歸宿,她很開心。
童昔冉卻在駱子銘的懷裏直翻白眼,這個男人演起情深深意濃濃的男人也是手到擒來,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駱子銘有這樣的潛質呢。
“你上次的事故怎麼發生的爸你心裏跟明鏡似的,你又不是糊塗人,隻不過太過相信某些人了,這不,被人當作槍使了吧?你仔細想想你出門的初衷和最後出事的地方,嗬嗬,我做過了調查,就算你當時沒有撞到李大姐,你後麵還是會撞到人,至於為什麼?酒後肇事可是能給人弄到監獄裏幾個月的,那可是犯罪!接手你事情的人是誰?那位石隊長可是黃輝仁的部下,而黃輝仁和誰的關係比較好,我還是隻有兩個人,嗬嗬!”
童誌峰被女婿接二連三的戴高帽子,臉變得嚴肅起來,思維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擔得起女婿對他的稱讚,變得敏銳明朗了不少。
那天的情況曆曆在目,童誌峰將事情從頭到尾回顧了一遍,最後駱子銘飽含著深意的笑聲可謂是是令他茅塞頓開。
鷹眸難得變得犀利,童誌峰沉聲問道:“大哥,你為什麼要害我。”
童智傑張張嘴巴,無力的歎息一聲,連連擺手然後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誌峰啊,大哥這麼些年對你怎麼樣你是知道的,至於子銘說的那些事,當時我喝醉了,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你知道你老哥的,喝酒的時候會想到你,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好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