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駱老爺子讓駱燁軒現在就走,意思是連東西都不用收拾了?
“二少爺,夫人,孫少夫人你們先出去吧,老爺子要休息會了。”紀翔已經在駱老爺子話音落下的時候走了進來,滿臉嚴肅的做著請的手勢,實際上是在攆人:“孫少爺,你可以即刻就走,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爸,我們再商量個折中的辦法,小冉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人既然已經沒有事情了那讓燁軒道個歉,膠東省那麼遠,燁軒想要回來看看您就不太方便。”
駱愷說著眼睛就有點紅,四十多歲的半老男人對著老板椅上的頭發斑白的老頭哭訴,這種場景若落在熒幕中一定是非常感人的場景。
可是在場的人感覺到的都是悲涼。
“我們不走,不走,憑什麼讓燁軒走?我們一家人為了駱家奮鬥了大半輩子讓那個人拿走我們的功勞?還有我們林家,爸你就因為這件小事將我們家燁軒趕走可曾想過怎麼同林家交待嗎!燁軒不僅是您的孫子,也是我爸的外孫!”
林穆氣竭聲嘶的哀嚎道,眼睛裏都布滿了血絲,她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兒子拿到駱家的一切,沒少在背後操持。
現在因為兒子為了自己犯下的一次錯誤就被攆到了那種地方,林穆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駱老爺子眼睛並不曾抬,隻問道:“紀翔,親自送他去機場,安排膠東省那處的負責人先為他安排酒店入住,房子的事情尋一處地段好的,再派人將這邊的東西給送過去,就這樣吧,我累了。”
駱老爺子拄著拐杖不再看哭訴的駱愷,起身的時候多看了駱燁軒一眼,那眼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與悲涼。
滄桑的老人背轉過身子,拄著拐杖離開了書房,那背影雖然挺得筆直,可落在駱燁軒眼中多了絲佝僂。
駱燁軒抬起頭看向天花板,揚手摁在自己的眉心處,笑道:“爸,我好久沒有出去旅遊了,全當是散心了,走吧。”說完他便攙扶著已經呆傻的沒有任何反應的林穆,朝著外麵走去。
童欣茹咬咬嘴唇緊跟在後,長長的頭發遮擋住她的半邊臉,忽明忽暗。
駱愷歎息一聲,聽聞到兒子的話後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他想到了駱子銘,老爺子這樣做難道是為了……
“我要去膠東省,你是與我一起還是和爸媽在這邊。”駱燁軒帶著一家人走到了後麵的小院子裏,止住腳步沒有回頭。
童欣茹一愣,咬咬嘴唇低下頭不曾說話。
林穆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清醒過來,撲到童欣茹的身上就去撓她的臉:“你個賤女人,你們童家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你還敢想,你是燁軒的妻子,他去哪裏就應該跟去哪裏,你還有什麼可想的?昂?你有什麼可想的!”
童欣茹一個不察被林穆的手揪住了頭發,滿頭烏發被拽的淩亂不堪,頭皮被扯的生疼生疼的,人也有了一絲怒氣,一把奪自己的頭發一邊嚎叫:“你打我做什麼?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我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我有爸媽,這件事情又不是我的錯,你沒有本事幹什麼怪到我的身上來!”
“是,我媽沒有本事,我們家裏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既然如此,你就回你家去吧,我們家供不起你。”駱燁軒冰寒的聲音響起,成功將兩個正在打鬧的女人給製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