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商場上摸爬打滾多年的駱愷可是一隻修煉成精的老狐狸,他笑嗬嗬的活著稀泥:“來,二叔自己倒茶喝。”
說著,竟真的自己起身倒了一杯茶水,仰頭喝了。
這個動作成功的阻止了林穆掏錢的動作,使得她長出了一口氣。
童昔冉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出,一點也沒有覺得伸出的手有落空的尷尬感,直接將兩手攤開,送一隻到了駱愷的跟前。
“二叔,侄媳婦兒的紅包——”
駱愷沒有想到童昔冉的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可,茶也喝了,屋子裏一堆人看著,不掏錢都不行了。
“小冉啊,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駱愷根本沒有備紅包,他壓根就沒有想過給童昔冉錢,但現在隻能硬著頭皮上,將手往衣兜裏摸,臉上掛著和氣的笑,掏出來窩在一起的幾張紅票子給了童昔冉。
童昔冉揚眉,笑眯眯的接過。
如果是旁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可是人家童昔冉不是常人,繼續笑嗬嗬的瞅著林穆。
林穆痛啊,自己備的紅包是雙份的,男人在這方麵不細心,她總要顧忌點的,丈夫掏了錢,她隻能將準備的雙份紅包遞給了童昔冉。
不多,十萬塊錢的支票而已。
畢竟駱燁軒結婚的時候,溫瑜當時給的比這多,但林穆就是鐵公雞,誰想從她身上拔毛,那隻能被咯到手。
“小冉,這是你二叔二嬸給你的。”
童昔冉連連點頭,笑的見眉不見眼,將紅包接下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瞅了瞅上麵的數額,笑道:“謝謝二嬸。”
溫瑜走過來柔聲道:“小冉,還沒有給你小叔和三嬸敬茶呢。”
童昔冉看著溫瑜,對上那雙無波柔和的眸子,乖巧的點點頭。
林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盯著恭敬的對著三房敬茶的童昔冉,咬著銀牙,這口氣,怎麼都要出一出的。
二房鬧騰的事就這樣揭了過去,敬完茶後,駱子銘擁著童昔冉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童昔冉突然回頭,笑眯眯地對林穆道:“二嬸,記得再給我開張二十萬塊錢的支票,你答應賞給侄媳婦的禮裙錢。”
林穆氣的站起身子指著童昔冉:“童昔冉,你別太過分了!”
“二嬸……”童昔冉突然紅了眼睛,好像被林穆給驚嚇到了般,往駱子銘的懷裏躲了躲。
“二嬸,侄媳婦不要了還不行麼,你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嗚嗚,侄媳婦隻是把你說的話當真了。嗚嗚,沒關係,二嬸隻是和侄媳婦開玩笑的,真的沒有關係。誰讓人家是晚輩呢,二嬸就算把侄媳婦的衣服弄壞說賠也不用賠的,都是一家人,侄媳婦一個小輩,幹嘛和一個長輩較真呢,嗚嗚……”
林穆氣的額前青筋凸凸的爬了一層,瞧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駱愷卻突然起身從包裏摸出一個銀行卡,“啪”一聲摔在了桌子上,隱忍著怒氣,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的好侄媳婦,你可拿好了!”
“謝謝二叔。”童昔冉動作麻利的將桌子上的銀行卡拿到了手裏,看清是張不用輸密碼的金卡,抹了一把眼角,怯怯的詢問:“二叔,不會是張沒錢的吧。”
駱愷冷哼一聲:“我不至於隨身帶著沒用的東西!”
說著,連看都不願意看童昔冉一眼,犀利的眸光瞥向駱子銘,憤恨的離開了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