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婷猶豫了一下說道:“第二種情況和第一種大有不同,這不是一個選擇,而是一個策略,並且這個環節中少了我無法就無法實施……我已經說過,我不想親自參與這件事情。”
小雨笑道:“難道你還沒有親自參與?你現在可是我們的資深顧問,別在藏著掖著了,現在對你來說梁春旺已經不是你的靠山了,而是隨時取你性命的人,你既然掌握他這麼多隱私,就算你沒有出錯也不可能善終,所以,還是和我們合作,隻要除掉梁春旺你才會有新的出路。”
薑婷閉著眼睛想了一下說道:“我們之間還缺乏必要的信任,即使我的方案被采用,我還是你手裏的一個人質。幹這種事情雙方不但要絕對信任,而且還要絕對忠誠,否則沒法合作。如果你真的有誠意,現在就把我身上膠帶解開。”
小雨一想,魏子和浴缸就在外麵,難道她還敢行凶?再說,她就算是殺自己對她又什麼意義?像他們這樣的人一般目的性都很強,除非有人危機她的生命或者奉命行事,一般是不會殺人的。再說,這樣用膠帶捆著她,首先心理上就有種階下囚的感覺,不利於她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
想到這裏,小雨邊走過去開始解薑婷身上的膠帶,一邊解還一邊笑道:“其實我早就想給你解開了,說著說著就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個戰壕裏的夥伴了。”
果然,薑婷恢複自由之後並沒有危險的舉動,隻是活動著被捆麻木的手腳,然後端起身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才說道:“我說的這個策略就是把梁春旺引到一個對我們有利的場所進行解決。”
小雨一聽,馬上說道:“你的意思還是要讓我母親出麵?”
薑婷不屑地一笑,說道:“你母親引不出梁春旺,隻有他想見她的時候才會去,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裏,就像這次到上海,要不是他去那裏有事情,還不一定去見你母親呢,隻不過是順路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小雨有點疑惑,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還有誰能夠把梁春旺引出來。像他那種低位的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會接受別人的邀請。
薑婷盯著小雨說道:“有一個人目前對梁春旺來說非常重要,尤其是在尚平變成植物人之後,這個人就顯得更加重要,我相信這個人目前應該在尚平的手裏,我可以向梁春旺傳遞一個消息作為這次出來的一個副產品,就說已經發現甚至掌握了這個人,那麼梁春旺肯定毫不猶豫就會趕過來,並且為了秘密行事他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自己行蹤,也不會有多少跟班。”
“你說了半天到底指誰,尚平現在正昏迷,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個重要人物在他的手裏。你還是直說了吧,不用拐彎抹角。”小雨覺得薑婷越說越神秘了。
薑婷眯著眼睛盯著小雨不出聲,似乎在觀察她到底是在說謊還是真的不知道,結果她發現她臉上竟是茫然,好像不是裝出來的。於是進一步提醒道:“這個人和你未婚夫手裏的那筆巨款密切相關,甚至她就是一個知情者。”
小雨對那筆巨款的事情所知甚少,並且也沒有聽男人向她提起過,她一直以為梁春旺隻是從尚平和自己一家人的關係這個角度出發才懷疑他拿了哥哥孫小寧的錢,不過,她壓根就不相信這種傳聞。
孫小寧的死是個意外事故,他不可能因為預見到自己的死亡而提前把這筆錢托付給別人,即使要托付給別人那也應該是母親或者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他難道還有比自己和母親更親的人嗎?當然,張妍也可以算上一個,不管怎麼說也不會把錢交給尚平。
可是,現在薑婷話裏的意思分明還有第四個人知道這筆錢的秘密,並且一旦尚平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梁春旺還將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這個人會是誰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的哥哥,甚至可能還和他的意外死亡有關,所以小雨更加急迫地想知道答案。
可薑婷好像是故意在吊小雨胃口似的,並不直接給出答案,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哥哥的手下你都認識嗎?根據當年的有關材料記載,你哥哥當時帶來的幾個手下除了一個人之外全部遇難,而這個人這些年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就差沒有掘地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