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人利己(1 / 2)

顧飛最終不是她母親的對手。

在張睿到珠寶店幫忙半個月後,顧飛在上海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說是張睿竟然盜竊珠寶店的鑽石,讓她丟盡了臉麵。

顧飛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明白這是母親設計好的一個陷阱,可是,他無法辯解,因為據賈麗萍說,張睿盜竊行為事實確鑿,有人證物證,要不是怕家醜外揚早就把她扭送公安局了。

顧飛根本就不信母親的說辭,他知道珠寶店經理是母親的一位表親,還不是唯她馬首是瞻?別說是他遠在上海,就算回到家裏也不可能替張睿洗刷冤屈。

顧飛隻能長歎一聲,都說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現在自己如果和張睿結婚,不但得不到祝福,甚至會受到母親的詛咒,將來還會有個好結果?看來娶張睿的心思到此為止。

其實,顧飛娶張睿的決心並不堅決,如果女人能討賈麗萍歡心,那麼這樁婚事基本上沒有大問題,即使賈麗萍不讚成,隻要不堅決反對,他也會考慮這個問題,可目前的情況是,賈麗萍不僅僅是反對的問題,而是挖空心思要拆散他和張睿。

顧飛也搞不明白母親為什麼對張睿如此反感,以至於不擇手段地誣陷她盜竊,也許她們兩個前世就是一對冤家。

不管怎麼說,和張睿的交往基本上可以打上一個句號了,畢竟張睿這起真真假假的盜竊案在家族中肯定已經傳開了,除了母親心中有數之外,家族的其他人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將來自己和張睿怎麼有臉和他們相處呢?至此,顧飛開始考慮和張睿的善後事宜。

而此時的張睿簡直羞憤欲死,她又不是傻瓜,事情一發生,她馬上就明白自己遭到了誣陷。可是,那些珠寶店的服務員和經理和她前世無怨後世無仇,為什麼會費盡心思給她挖陷阱呢。事情明擺著,肯定是珠寶店的幕後老板賈麗萍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目的就是拆散自己和顧飛的好事。

本來張睿心中還堵著一口氣,心想,老婆子見自己和顧飛在一起看不順眼,自己就偏要和他在一起,氣死這個老巫婆。

可隨即一想,這也就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雖然她隻是和男人上過一次門,可她從顧飛對母親的言談舉止和神情已經看出母子之間的親密關係,在母親和自己之間,顧飛的選擇不用問就知道。

況且,賈麗萍之所以敢如此栽贓自己,顯然就沒有把兒子放在眼裏,她可能早就算準了兒子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再和顧飛糾纏下去,說不定哪天真的被她折騰死呢。再說,自己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即使再癡情的也無法忍受這種羞辱。

賈麗萍剛給兒子告完狀,顧飛緊接著張睿的申訴電話就到了,在電話裏張睿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經過訴說了一遍,然後就告訴他,自己已經搬回家住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等他回來必須要找他母親討個說法。

掛上電話,張睿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零碎,開著那輛寶馬車找愛琳去了,一路上義憤填膺的同時還暗自慶幸,把愛琳佩服的五體投地,要不是聽了她的話,自己眼下可能手裏提著自己的幾件衣服擠公交車呢。

見了愛琳,張睿照舊是一番哭訴,好像愛琳是青天大老爺似的。沒想到她聽完張睿的哭訴之後,居然一拍手笑道:“這下好了,你可以從顧飛那裏再弄點精神損失費。”

張睿一聽,愛琳的意思好像是讓自己敲詐顧飛一把,禁不住心中一動,可又一想,雖然自己的事情是被誣陷的,顧飛不信也就罷了,如果自己敲詐他,他索性就以此為借口拋棄自己,說不定連寶馬車都保不住呢。

“算了,這麼狠心的人家我是領教了,我寧願單身也不會給這個老巫婆當兒媳。再說……這輛車直一百多萬呢。”張睿息事寧人地說道。

愛琳白了張睿一眼,笑罵道:“看你這點出息。一百萬對顧飛來說也就九牛一毛,他們開礦的,炸藥一響,黃金萬兩,一百萬也就在哪個俱樂部裏一晚上的花銷,你可別錯過這個機會。

寶馬車有價,你的貞操可是不能用價錢來衡量的,除非你們之前已經商定了分手費,否則隨你漫天要價,讓他坐地還錢,像顧飛這種自負的男人,不會為了一點錢和一個小女人爭執不下。

況且這次你受到了誣陷,精神損失他必須補償,就算是他為自己的老娘支付一筆遮羞費,否則你就把這事宣揚出去,你不是說他家都是當官的嗎?就不信他們沒臉沒皮。你要是沒這個膽量,我去找他說,起碼讓他再拿出一輛寶馬車的錢。”

張睿聽得脊背上都冒汗了,雖然手裏有一輛寶馬車她已經很滿足了,可如果真像愛琳說得那麼容易,她當然沒意見,誰會嫌錢多呢。

“愛琳,你就這麼肯定他會給錢?要不算了,我就是氣不過他媽,其實對他還是……”張睿猶豫不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