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曉珊叫來小雨,匆匆向她交代了幾句,讓公司的人訂了兩張當天的機票,當天下午就和諸葛明玉飛北京去了。
得到歐陽曉珊傳來的消息,尚平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一個多小時。董浩自盡?一個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自盡?當然是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可董家已經大勢已去,梁春旺為什麼還要逼死他呢?怕他東山再起?還是董浩手裏捏著他的什麼把柄?或者幹脆就是董浩自己想不通真的自殺身亡。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尚平在為董浩悲哀的同時心裏就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因為他清楚的意識到,梁春旺不死,自己將來早晚要重蹈董浩的覆轍。
所以,董浩的死堅定了尚平殺梁春旺的決心,同時,這件事情也為自己那個大膽行動的成功注入了新的有利因素。
“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去北京。”
尚平把四個馬仔召集到一起,向他們通報最新情況。這幾天,四個人每天都在進行一些模擬訓練,設想了各種各樣可能出現的情況,並提出了三種刺殺梁春旺的方案,以至於魏子在訓練的時候不小心還受了一點傷。
在尚平看來,歐陽曉珊這次陪諸葛明玉去北京,很有可能加快梁春旺向她求婚的進度,因為,即使梁春旺不去參加董浩的葬禮,他也應該會知道歐陽曉珊在京的消息,如果他圖方便的話,就有可能在北京約見歐陽曉珊,並向她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
“我們的機會說不定馬上就會到來,不知道你們準備的怎麼樣?”尚平這個時候居然感到一陣興奮。
“隻要有機會,梁春旺就死定了,我們不打算使用槍支,那玩意目標太大,帶著它不容易接近目標。我們準備近距離徒手置他死地。”唐駿說著接下自己的皮帶,按了一下皮帶頭上的一個扣子,就見一根三四十厘米的鋼針彈了出來。“這玩意我們以前就用過,隻要一下紮到位,就能讓他不發出任何聲音死去。並且這玩意無法檢測。”
尚平拿過唐駿的皮帶仔細看了看,懷疑地說道:“這麼細的一根針,能致人死命?”
宋剛笑道:“如果炸不到地方無異於給人撓癢癢,可一旦刺穿心髒,它能瞬間讓人的神經組織處於休克狀態,二十秒中就能讓心髒停止跳動……”
“你們有把握紮的那麼準嗎?玩意要是紮偏了,你們可能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尚平仍然不放心地說道。
唐駿拿過那根皮帶,忽然把皮帶頭拔了下來,隻見後麵還帶著一段長半米左右的細鋼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如果,我當時處於一個合適的位置,就能用這根特質的金屬絲一下勒斷他的脖子……使用什麼方法要看當時的情景,我們還有其他一些小技巧,都很使用,關鍵就是要有接近他的機會。”
尚平對這些殺人技巧完全是門外漢,聽完兩個太監的介紹也是將信將疑,在他看來,還是用槍最方便,但是,槍支的運輸攜帶確實太過麻煩,總不能背著槍坐飛機吧。
“老板,到北京的話,槍支從那裏搞?我們在完事以後撤退的過程中很可能要用到。”唐駿問道。
尚平心想,你們還想著撤退?不過,這個問題在他的腦子裏已經盤旋了很久了。如果兩個太監在處理了梁春旺之後被他的警衛人員幹掉,那是最理想不過,可是萬一他們兩個有一個活著落到對方的手裏,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自己的藏身之處了,自己總不能告訴兩個太監,讓他們在殺死梁春旺之後自盡吧。所以,隻能允許兩種情況出現,一種是兩個人和梁春旺一起長眠,來個一了百了。另一種情況是兩個人僥幸全身而退,那麼自己今後還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擔驚受怕的日子。
他也不是沒想過讓魏子和浴缸負責最終解決兩個太監,可是他擔心魏子和浴缸不是他們的對手,想當初他們在張妍的家裏殺那個老三的時候,兩個對付一個,最終兩人都受了傷,而魏子還差點喪了命。一旦他們最終殺不了兩個太監,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意圖,那麼這兩個太監還能放過自己?
這樣想著,尚平第一次考慮有必要給兩個太監預備一條後路,其實,所有的事情目前來看都是一個未知數,誰知道將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麵,也許留下兩個太監將來能幫自己大忙也說不定。要說不留把柄,地圖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
“槍的事情到北京在說……實在不行就從上海那邊讓人送過去。”尚平模棱兩可地說道。不過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腦子裏想到了董家,畢竟董家的人還沒有死絕呢,難道他們不應該為除掉梁春旺盡一點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