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1 / 3)

尚平一愣,隨即就省悟過來,心想,養的畢竟沒有生的親。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認祖歸宗了,養父母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付諸東流。不過,那兩口子也壓根沒把她當女兒看,不過是個搖錢樹而已。

吳亞玲第二天就離開杭州回了北京。那天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幾乎沒有睡覺,來情緒的時候就抱在一起幹一場,疲倦了就躺在那裏說說梁春旺或者劉香晚母。

最終,繞來繞去,吳亞玲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不過,讓她失望的是,男人除了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之外,對她的建議則提不起勁來。

吳亞玲走後,一連三天,尚平都沒有出門,他也沒有纏著劉香晚母女,反而和她們保持一定的距離。每天早上,他就帶著個草帽,開始在院子裏擺弄那些蘭花,澆水施肥鬆土一樣樣做的井然有序,一絲不苟。

樓上臥室裏的劉香晚有時站在窗前默默地看著樓下的男人,搞不清楚他是閑得無聊還是真的對蘭花情有獨鍾,或者幹脆就是在迎合自己的喜好故意在裝裝樣子。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有一次劉香晚慢悠悠地晃到院子裏,站在一邊看了一陣,就隨便問了他幾個關於蘭花的品種和生長習性方麵的問題,沒想到他居然都回答的頭頭是道。這倒讓她感到驚訝不已。

“你這些蘭花裏麵哪一盆最珍貴呀!”劉香晚撫摸著嬌嫩的花瓣問道。

尚平抬起頭擦擦臉上的汗珠,嚴肅地說道:“這些蘭花在我的眼中都是一般的珍貴,沒有高低之分,你既然喜歡蘭花,就不該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劉香晚一聽,禁不住一雙妙目就盯在男人的臉上,心想,看來倒是冤枉他了,他可是真的愛蘭花呢。沒想到竟會這麼巧。

“在這裏住了幾天,你覺得還習慣嗎?”尚平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問道。

劉香晚將院子掃了一眼,低聲道:“我倒是真的喜歡這裏……既不像山裏麵那麼偏僻,又讓人覺得很清靜……”

“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應該是寧波人吧,家裏還有什麼人嗎?”尚平問道。

劉香晚臉色一沉,憂鬱道:“都死完了……海洋早就替我打聽過了……都是我害的,我是個不祥的女人……”

尚平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勾起了女人的傷心事,心中不忍,趕忙解釋道:“我是想知道你今後想住在哪個城市,有沒有回寧波的打算。”

劉香晚回過神來,眼神中流露出茫然的神情,心想,自己這輩子別說是住在哪裏不能自主,就是自己的命運都是男人安排的,現在竟然有人會問自己喜歡住在那個城市?難道自己想住在哪裏他就會如自己的意?

“隻要和我的女兒在一起,住在哪裏都無所謂……寧波是不想回去了,我不想再想起過去的事情。”

尚平聽女人的語氣中似有無限的傷感,趕忙安慰道:“現在女兒已經回到了你的身邊,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怎麼還想著過去那些事情?如果你喜歡這裏,咱們就把它買下來,就作為你和映寒的家好了。”

劉香晚怔怔地看著男人,隻見他坐在那裏不急不躁的樣子,忽然就又想起了孫海洋,心裏琢磨著這兩個男人在什麼地方有相似之處呢?不然自己為什麼總會將他們聯係在一起?

“你倒是大方……我手裏的錢可不夠買這麼大的房子……”

尚平一笑說道:“別為錢擔心,我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你隻管安心住在這裏就行了,其他的就讓我來操心吧。”

劉香晚臉上一紅,轉過頭去說道:“你是我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供養?”

尚平多少理解劉香晚此刻的心情,心想,她這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樣子與她前半生一直受男人的供養有關,可是不管是董海疆還是後來孫海洋的供養,她和他們之間都有著不一般的關係,而現在,接受自己的供養她當然覺得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