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亞集團公司副總經理王世禮意外地接到了尚平的一個電話,之所以說意外是因為他的這位發小在身份改變以後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了,兩人偶爾在公司裏麵碰見彼此寒暄幾句,無非也是禮節性的問候,早就沒有了當初創業時的那種朋友之間的親切感。
當然,王世禮心裏也很清楚,人的地位變了以後,朋友的概念也就不一樣了,實際上王世禮也沒有奢望兩人能夠保持過去那種親密的關係。
尚平現在在他的心目中基本上就是一個暴君的形象,並且因為社會上的一些傳聞讓他覺得過去的這位老板身上有著太多的神秘感。
但是不管怎樣,尚平改變了他的生活,他知道,如果當初自己不跟著尚平創業,也許現在還在市場裏倒騰服裝呢,不可能有幾今天的風光。
老婆秀菊也曾經多次自豪地說過,他之所以有今天,還要謝謝她,因為是她慧眼識英雄說服丈夫加入了尚平的創業隊伍。
對此,王世禮不置可否,不過每當女人眉飛色舞地談起尚平的時候他心裏總有種酸溜溜的感覺,禁不住就會想起當年那個酒醉的夜晚,尚平做賊似地把自己的老婆給上了。
完事以後居然還厚著臉皮說是拿高燕來補償自己,結果連高燕的味道都沒有聞到,白白讓他站了便宜。
當然,後來王世禮帶著不甘的心情多次審問過女人,可秀菊一口咬定丈夫是醉糊塗了,明明是他在自己身上折騰,怎麼怪到尚平的頭上呢?難道她連誰在自己的身上折騰都不知道?
王世禮懷疑女人才是真正在裝糊塗,連尚平都已經承認的事情,她居然背著牛頭不認賬,難道她真的把尚平當成了自己?鬼都不相信。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王世禮對這段往事雖然難以忘懷,可總歸還是想開了,反正都是酒惹的禍,好在尚平並沒有表現出對自己女人有興趣,從那以後再沒有踏過自己的家門,隻要不引狼入室,這種事情今後是不可能發生了。
當王世禮接到尚平電話的時候,他的潛意識裏認為肯定是公司的事情,因為最近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股東們議論紛紛,並且在公司內部也有謠言蜚語。
肯定是有人向尚平彙報了情況,別看他好像是個局外人似的,可公司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然而,讓王世禮意想不到的是,尚平居然說是晚上要到自己家裏來喝酒,並且厚顏無恥地公開要求秀菊給炒幾個菜。
當然王世禮並不是認為尚平來家裏就是為了喝酒,也不一定就是衝著自己女人來的,多半是有什麼要緊事和自己談。
可是前車之鑒還是讓王世禮一陣惴惴不安,說實在的,他現在對自己這位發小心懷畏懼。好在尚平馬上告訴他,讓他把楊鈞也一起叫上,王世禮這才鬆了一口氣,並且馬上就給老婆下達指示,讓她趕緊操辦起來。
晚上,楊鈞早早就來到了王世禮的家裏,兩人對尚平的來意做了一番推測。當王世禮看見尚平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後麵還跟著張妍的時候,一顆忐忑不安地心就徹底放進了肚子。
隻是覺得奇怪,尚平怎麼突然又和張妍走到了一起,都說他們兩個已經分道揚鑣了,看來老板的事情永遠都讓人猜不透。
“妍妍,你不是回北京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楊鈞站起身來問道。
“昨天剛回來,怎麼?你們是不是都盼著我別回來了?”張妍開玩笑道。
“吆,尚總來了,真是稀客,這位美女是……”正說著,就見王世禮的老婆秀菊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餓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尚平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秀菊了,覺得女人越發長得白白胖胖了,心想,還是王世禮會養女人。
“秀菊,別忙活了,都是老朋友,這是張妍,你沒見過,她和胖子楊鈞都很熟。”
秀菊和張妍打了個招呼,笑道:“你們先喝著茶,飯菜一會兒就好。”說著就回了廚房,張妍也挽起袖子跟了進去。
“這是盼盼吧。”尚平衝著小女孩問道:“我那次見到她的時候還隻有四歲,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來叫聲叔叔,有好東西送你。”
小女孩並不認生,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叔叔。
尚平就從口袋裏摸出一塊玉佩遞給她笑道:“這是個護身符,叔叔給你帶上。”
王世禮一看那塊玉通體晶瑩剔透,就知道是一塊上好的白玉,價格在萬元左右。雖然王世禮並不會把區區萬元放在眼裏,可尚平對一個小孩子出手那麼大方還是讓他心懷感激。連忙說道:“尚總,一個小孩子你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幹嘛……盼盼,還不謝謝叔叔……”
盼盼低頭看著脖子上玉佩,一轉身跑進廚房找她媽媽去了。
尚平這才坐下來,點上一支煙,呷了一口茶,抬頭見兩人四隻眼睛都盯著自己就笑道:“什麼都瞞不住你們,看來我們是不會有機會在一起單純喝喝酒了,也罷,喝酒之前先說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