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訪(2 / 3)

如果你自作聰明想破譯禮物的密碼那是癡心妄想,因為這個密碼即使用計算機來計算它的組合也需要二十年時間。禮物的密碼隻能輸一次,一旦密碼不正確,裏麵的文件自動銷毀。”

看完孫海洋的留言,尚平坐在那裏呆呆發怔,脊背上已經微微見汗了,可心裏卻興奮的要死,沒想到孫海洋居然會如此別出心載地設計這個神秘的禮物,這種用心良苦足見禮物的重要性。

歐陽曉珊跟他第一次在奇異的年月日?很顯然,肯定是他們第一次睡覺的日期,可這初葵是什麼意思?小雨的初葵?聽上去既不像生日,也不像什麼紀念日,難道是女人的什麼特殊日子?

想到這裏,尚平一陣風似地打開房門,闖進了張妍的臥室,伸手用力把正在睡覺的女人搖醒,劈頭問道:“初葵是什麼意思?”

張妍睜開朦朧的雙眼,好一陣沒有反應過來,嘟囔道:“神經病啊……是不是又做什麼虧心事了……”

尚平伸手就在女人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喝道:“少羅嗦?初葵是什麼意思?葵花的葵……”正是著,腦子一轉,忽然一拍自己的腦門,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本古典小說,好像那裏麵把女人第一次來例假說成是初葵。

媽的,真是沒有文化的野人啊,還好張妍沒有聽明白,否則被她笑掉大牙呢。這樣想著,趕緊一陣風溜了出去。

“神經病,不知道又惦記著誰家的黃花閨女呢……”張妍哼哼幾句,又倒在床上迷糊過去了。

顯然,在孫海洋的心目中,他兒子孫小寧應該是這個份禮物的第一個得主,自己隻是一個備份,至於她為什麼要設定自己這個備份,從他設的那個密碼可見一斑。

如果自己現在已經和小雨分手甚至關係搞僵,那麼這種敏感的日期肯定得不到,那樣的話,自己就沒有資格領取這份禮物。

看來孫海洋不是心裏不正常,而且老奸巨猾,在死掉以後這麼多年居然還能左右局勢,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尚平一時心癢難搔,真想馬上看看孫海洋留給自己的那封信,看看那個神秘的禮物究竟是什麼內容。

遺憾的是沒有密碼,他恨不得馬上給歐陽曉珊和小雨打電話以便獲取密碼,可這也顯得太滑稽了,這種問題如果貿然問出口,她們不把自己當神經病對待才怪呢,看來還得設計一個合適的場景,讓她們順理成章心甘情願地說出來。

張妍起床以後看見尚平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臉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就問道:“那東西呢,看過沒有?”

尚平懶洋洋地說道:“虧你還睡得著覺,在裏麵呢,你自己去看看吧。”

“人家馬不停蹄跑了一天一夜能不瞌睡嗎?”張妍狐疑地看看男人,就走進臥室朝桌子上一看,隻見孫海洋送給自己的禮物已經被男人拆得七零八落,矽膠部分幾乎已經被剪刀剪碎了。再回頭看看男人沒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這玩意可能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富有含義,倒是讓他失望了。

“難道裏麵什麼都沒有?”張妍一屁股坐在尚平的身邊問道。

“有啊,不都在桌子上嗎?”尚平沒好氣地說道。

張妍聽了好像反而鬆了一口氣,一挪身子做到他的腿上,摟著脖子說道:“沒有更好,我還真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頓了一下,又扒著男人的耳朵低聲道:“我們以後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難道不好嗎?”

尚平忽然心生好奇,問道:“妍妍,你老實說那東西你用過沒有?”

張妍錘了男人一下,嬌嗔道:“討厭,人家就看過一眼,後來幾乎都忘記了。”

尚平笑道:“孫海洋巴巴地送你這東西好像猜準你會用似的,你說,他是不是覺得你是個壞女人?”

張妍白了男人一眼,嗔道:“那他也送歐陽曉珊了,難道她也是個壞女人不成?誰知道那老家夥出於什麼心理,也許臨死前心理不正常吧。”

尚平不禁想起張妍聽太監說過歐陽曉珊居然和董老有一腿,心裏就感到一陣別扭,可拒絕承認她是個壞女人,因為歐陽曉珊在他的心目中和壞女人兩個詞不沾邊。

“也許他真的心裏有點不正常。”尚平敷衍道。

“可你也沒必要剪成那樣,人家答應過他好好保存的。等一會兒燒掉算了,想起這件事心裏就不舒服。”

尚平抱著女人親了一口,低聲道:“也好,反正我的妍妍以後也用不著了,我的寶貝就夠你受用了……”

北京的吳亞玲給尚平打來電話,最後確定張姿吟來B市開演唱會的時間是五月十八日,比小雨的生日提前了一天,雖然不是很滿意,可不經算是把這件事坐實了。

放下吳亞玲的電話,尚平就坐在那裏沉思了片刻,心裏琢磨著在演唱會來臨之前,手頭的幾件事必須完成,他要在毫無心靈牽掛的情況下好好欣賞張姿吟的美貌和動人的歌喉。

“那件事進展的怎麼樣?”尚平衝坐在一邊抽煙的魏子問道。

“人是基本搞清楚了,就一個大學畢業生,二十五六歲,長得確實人模狗樣的,是公司行政辦公室的文員。不過一直沒有發現異常情況,那小子每天按時上下班,偶爾去小雅酒店的咖啡廳坐坐,很少出門。”魏子說道。

“那林總呢?”

“林總好像每天都很忙,白天會見客人,跑政府部門,晚上一般待在辦公室很晚才回家。老板,我看一切正常,你的消息可靠不可靠……”魏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尚平打斷魏子說道:“可靠不可靠你別管,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對了,你記住,一旦發現什麼情況,你隻要在那裏守著就行,馬上給我打電話,不要擅自行動,這件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魏子提供的情況並沒有打消尚平對林惠的懷疑,因為他一直相信喬菲的感覺,就憑喬菲和紫惠這麼多年的關係,不可能微點捕風捉影的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喬菲離開以後,林惠心裏肯定也不踏實,所以即便她和那個小白臉真的有不正當的關係,最近這段時間也不會有輕舉妄動,因為她不敢保證喬菲會不會向自己告密。

想到林惠有可能再次給自己戴綠帽子,尚平心裏一陣心煩意亂,本來按照他的理論,一旦發現女人有了別的男人,根本沒必要去追究什麼細節,更沒必要去捉奸,甚至連那個男人都沒必要去確認,因為這樣做除了能滿足一時的好奇心之外,對自尊心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這次他卻打定主意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這不僅僅是出於好奇心,而是林惠目前所處的位置和以前不一樣了。

如果說林惠第一次給自己戴綠帽是因為自己落魄的生活讓他感到失望,從而尋求一點精神慰藉的話,那麼,她現在身為董事長幹這種事情就是無可救藥了,俗話說溫飽思淫欲,這句話的對象不僅是指男人也包括女人。

當然,尚平經過一番琢磨以後,覺得也不排除自己的對手為了利用林惠使出的美男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還得為女人的行為付一部分責任。真他媽的倒黴透了。

看看手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尚平就有點坐不住了,於是和張妍打個招呼,自己一個人開著車來到喬菲的住處,這次喬菲一個人在家,開門一看是尚平,就拉著一張小臉轉身進了客廳,居然都沒有和男人打個招呼。

尚平自然知道喬菲正在生自己的氣,畢竟,她搬出來這麼長時間了,自己居然都沒有來看過她一次。不過,他覺得自己也挺冤枉的,畢竟自己來過,隻是那次情況特殊,躲在臥室沒有出來,做了個竊聽者,隻是沒有露麵而已,並不能說自己不關心她。

“怎麼?還在生氣呢?是生林惠的氣還是生我的氣啊?”尚平坐到喬菲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問道。

喬菲妞妞身子,撅著小嘴不出聲,眼睛盯在電視上麵,不停地變換著頻道。

“這樣看來是在生我的氣了。”尚平沒話找話地說道。

喬菲嘴裏哼了一聲,還是不吭聲。

尚平就伸手拿過遙控器關上了電視,正色說道:“菲兒,我最近一直很忙,所以沒有及時來看你,這是我的錯。不過,你和林惠有什麼大矛盾,也就拌個嘴,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難免會出這種事,怎麼就鬧到分居了呢。你換是主動找林惠認個錯,過兩天搬回去,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不寂寞呀。”

喬菲一聽,氣鼓鼓地說道:“我向她認錯?我有什麼錯?我今後就一個人了,你們都別管我。”說著眼淚花子就在眼眶裏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