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女人就是尚平的女人?”
“對,她也是惠亞公司的董事長。”
“你好像和她關係不錯?”
“我們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包括那個叫尚平的男人?孫小寧知道你曾經是尚平的情人嗎?”
張妍搖搖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沙發裏的保姆,他此刻居然正抽著一支煙。
從他來到家裏的那一刻起,張妍就將他和自己以前的保姆做了對比,除了長相不一樣之外,穿著打扮,性格,說話的語氣,甚至包括眼神都一模一樣。他們難道真是兄弟?
“你覺得是誰殺了他?會不會是梁春旺派人幹的?”張妍兩眼緊盯著沙發裏的保姆問道。
這個保姆的年齡看上去比以前那個稍微年輕一兩歲,所以裝扮成女人更是惟妙惟肖。他聽了張妍的話微微搖搖頭。
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有任何道理,梁春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四個人的存在……這世上隻有三個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孫將軍和他的兒子死後,就剩下一個人了。但是……他怎麼能掌握老三的行蹤呢?”
張妍知道他嘴裏的老三指的就是自己以前的那個保姆,原來他在四兄弟裏麵排行第三。“那天我家裏丟了一點東西,你說會不會是盜竊……”
“小偷?”保姆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天底下不會有哪個小偷有這種本事……我仔細查看過他的傷口,腹部中的那一刀雖然很深,但並不能馬上致命,如果能及時止血,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你的意思他是失血而死……”張妍忍不住問道。
“不錯,本來他是有辦法紮住自己血管的……”保姆的語氣中充滿了憂傷。“但是,他的太陽穴上的傷痕說明他當時昏過去了……那是被人用腳踢的……那一腳絕不是一般的人踢得出來的……
並且那種帶有凹槽的軍用匕首也並不是一般人都會用……我估計襲擊他的人也傷勢不輕……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血也快流盡了,他隻有力氣把我的電話號碼寫在牆上……”
“都怪我……來的時候我沒有讓他帶槍……我怕出事……”張妍捂著臉哽咽道。
保姆看了女人一眼,似乎在判斷她的悲傷是不是真實的,然後安慰道:“對於搏擊的高手來說在這種情況下槍比不上刀,襲擊者肯定不是一個人……他即使有槍也不一定有機會……”
張妍呆呆地盯著自己那個保姆曾經躺過的地方,無法想象在這個房間裏當時發生怎樣慘烈的搏鬥,她似乎看見保姆掙紮著用自己身上的血在牆上寫下那個電話號碼,他為什麼要留下那個電話號,還不是希望能有人給他報仇?
“你……你們會為他報仇嗎?”
保姆凝視著麵前的女人反問道:“你希望我們為他報仇嗎?”
張妍一愣,隨即說道:“他之所以留下你的手機號碼難道不是希望你們替他報仇?”
保姆搖搖頭。“對我們來說,這是難以逃脫的命運,是無法回避的歸宿,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所以,我們隻追究事實真相,並沒有報仇一說。其實,他之所以留下我的電話號碼,完全是為了你。”
“為了我?”張妍怔怔地盯著麵前的保姆,眼神裏充滿了疑問和迷惑。
“因為他沒有完成任務,他希望我們能幫他達成心願。”保姆盯著張妍說道。
“完成任務?什麼任務?”
“這隻有老三自己清楚,說實話,我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並且有一半是憑著自己猜測。難道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我隻知道他叫張忠洋,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他沒有告訴你,可能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知道,也許知道了以後對你沒有好處。我這次來不僅僅是為老三處理後事,事實上來之前我已經和老大老二商量好了,我們決定接替老三的任務,雖然這個任務的下達者已經不在世了,但我們決心查清他受害的真相。”保姆雙目炯炯地盯著對麵的女人說道。
“可是……”張妍以為他嘴裏那個不在世的任務下達者指的是孫小寧。
她忽然緊張起來,張忠洋在自己身邊的這些年,她本來就有太多的疑問,隻是不管她怎麼問自己的保姆都沒有得到過答案。
沒辦法,她就隻好認為是孫小寧為自己安排了一個特殊的保姆,其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但是孫小寧死後,這個保姆並沒有離去,而是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這一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