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大火(3 / 3)

尚平一個翻身把女人壓在下麵,低聲道:“怎麼?又想打屁/股了是嗎”

朱虹呻吟道:“你……你真是我的克星……”

天氣漸漸地轉涼了,過了十一點,街上的行人就寥寥無幾了。尤其是王子教堂所在的僻靜街道,幾乎連車也看不見幾輛。

教堂裏沒有一扇窗戶有燈光,沉浸在一片黑影裏。在離教堂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越野車,深色的車身使它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偶爾可以看見車窗內有紅光一閃一閃的,有人在裏麵吸煙。

“差不多了吧。”地圖把煙頭丟到車外說道。

“建斌剛才進去了幾個人。”穿山甲問道。

“二十三個。”

“建斌你待在車上看著。如果有人來就打手機,都把手機調到震動狀態。”穿山甲說道:“地圖,我們先進去看看,如果實在沒有機會就撤。”

說完兩個人就把商店裏買來的兩幅麵具戴在臉上,趁著黑夜的掩護迅速向教堂靠攏。他們繞過前門,來到事先觀察過幾遍的後門。

穿山甲抬手在那扇小門上使勁捶打了幾下,就見小門上的一扇小窗打開了,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窗口,警覺地看著門口兩個戴麵具的男人。

“你們找誰?”

“聽說主的信徒今晚都在這裏聚會,我們也想得到主的祝福。”穿山甲流利地說道。

“誰介紹的?”

“張彩霞。”

男人把臉縮回去,關上了窗戶,隨後隻聽哢嚓一聲,小門就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閃身站在門邊示意兩人進去。

進了小門就是一條長長的走道,一頭通過樓梯通往樓上,另一頭順著階梯通向地下室。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開始很久了……”

高個男人還沒說完,繞到他身後的地圖突然一掌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男人一聲未出就委頓在地上,昏了過去。

“你他媽的幹什麼?”穿山甲低喝道。

地圖笑道:“讓他睡一會兒,咱們方便點。”說完就朝通往地下室的一頭走去。

穿山甲無奈,朝著地圖的背影喊道:“我去樓上看看。”

地圖順著階梯下到一半的時候,隱隱約約就聽見地下室傳來一些噪雜的聲音,他停下來側耳聽聽,好像又沒有了,於是繼續往下走,一直來到地下室的一扇門前,門半掩著,裏麵黑洞洞的沒有人,他正想到前麵那扇大點的門前看看,忽然就聽吱呀一聲,那扇門居然打開了,地圖一閃身就躲進了那個黑房間裏,隨即就聽見一個女人輕笑了一聲,說道:“你老婆真厲害……兩個多小時了居然沒閑過……”

就聽一個男人酸溜溜的聲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正是虎狼之年……哪天我們在外麵找個地方弄一次,這裏太亂了……”

地圖聽見兩人邊說邊往裏麵的過道走去,他悄悄伸出半個腦袋朝過道看去,突然就睜園了雙眼,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隻見前麵走著的一男一女都沒穿衣服,正並排往過道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走去。

雖然隻是看見一個背影,可還是讓地圖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原來老板說的果然不錯,這裏就是那個淫/窩了。

地圖本想再摸到那扇門邊去看個究竟,可突然裏麵傳來了一陣高亢的音樂聲,並伴隨著男女的喘息與呻/吟。

地圖那裏見識過這種陣仗,一時居然心慌意亂,不敢再往前去,幾乎是像逃跑似的離開地下室,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樓上。

看見那個男人還躺在那裏沒動,他回頭朝地下室看了一眼,已經聽不見下麵的任何聲音了,地圖的眼睛突然就瞄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鐵門上,上麵有個閘刀似的門閂,他二話不說,衝過去就把鐵門關死,並順手銷上了門閂,仿佛裏麵隨時都會有猛獸撲出來一般。

地圖總算舒了口氣,用腳踢了幾下地上的男人,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馬上朝過道的另一頭跑去。穿山甲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他沒看見剛才的場麵算是白來了,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等一會兒再拉他來看看。

樓上是個大廳,幾乎是空的,四周的水泥牆壁都沒有裝修過。地圖一上來就看見穿山甲正把一箱箱的廢紙倒在大廳的中間。

“你他媽的瞎忙活什麼呢?”

穿山甲看看地圖,手上不停,說道:“沒別的辦法,幹脆在這樓上點把火,把那個鍾樓燒掉算球。”

“你他媽真是傻逼,這麼點廢紙能燒掉鍾樓?”地圖邊說邊四下掃了幾眼。

“管他呢,老板不是讓咱們造點新聞就行了嗎,總比白來一次強吧。”穿山甲繼續忙著手裏的活。

地圖忽然靈機一動,說聲“你等等”。然後就來到了樓梯間的一個拐角處,他剛才上來的時候好像看見有兩個大塑料壺,懷疑裏麵是汽油,當他打開蓋子聞了一下之後,就興奮地提著兩個壺來到大廳,去掉蓋子,一腳就把塑料壺踹翻,隨著咕嘟咕嘟的聲音,一股股的汽油就像四周蔓延開去。

“這是什麼?”穿山甲停下手裏的活問道,隨即一股刺鼻的氣味就鑽進了他的鼻子。“汽油!你他媽想把整個教堂都燒了?”

地圖拿出打火機,說道:“要搞就搞大點,你他媽幾張廢紙能造什麼新聞,沒燒起來自己就滅了,快出來我要點火了。”說著已經把手裏的一張廢紙點燃了。

穿山甲也來不及說什麼,趕緊跑到大廳外麵,嘴裏呼呼直喘氣。

隨著地圖的手一揮,轟的一聲,一團火苗騰空而起,那股熱浪差點把兩個人的胡子燒掉。

“快跑!”穿山甲喊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飛快地來到樓下,對躺在地上的男人視為不見,似乎已經把他忘掉了。

穿山甲已經打開了小門,正要出去,忽聽地圖喊道:“哎呀!那扇門被我鎖上了。”

“什麼門?”

“就是那扇,到地下室去的……”

正說著,一股汽油順著管道從樓上流下來,緊隨其後的就是炙熱的火苗到處亂竄,把通往地下室的門剛好封鎖住,地圖跺跺腳,無奈地長歎一聲,一轉身就隨著穿山甲出了門。

“天呐,那火是你們放的?”建斌一見兩人神色慌張地竄進汽車就急忙問道。

“少羅嗦,快開車。”地圖朝他吼道。

車開出去幾百米,穿山甲突然喊道:“在這停一下。”

三個人朝後麵的教堂看去,教堂的樓上倒是沒有多少火光,但是樓下的窗口已經有火苗竄出來了,在夜空中顯得格外醒目。

“你他媽那個門怎麼回事?”穿山甲問地圖。

“我怕有人出來,就暫時從外麵扣住了,後來就忘了,誰知道……你要放火。”

穿山甲拿出手機道:“我給消防隊打個電話,畢竟人太多了,但願還來得及……”

地圖隻是望著教堂熊熊的火光不出聲,腦子裏浮現出那個扭動著的圓滾滾的屁/股蛋子,以及兩人的對話。怎麼就燒得那麼快呢,原本以為從上麵燒起,對了,樓上沒裝修,沒多少可燃物,樓下就不一樣了,那些人不會都燒死吧。

“咱們走,一會兒警察就來了,這事兒必須趕快告訴老板。”穿山甲打完報警電話後說道。

當三個人開車經過迎賓路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淒厲的警笛聲,不一會兒,就看見四輛消防車呼嘯著開過來,那不斷閃爍的警燈劃破了黑暗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