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3 / 3)

尚平忽然想到,在自己這些女人裏麵,不管哪個人都曾有意無意地為自己付出過、犧牲過,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如果不是小雨留下了這個視頻,自己也許永遠都無法理解小雅的心思。

這樣想著,尚平就為那天自己在小雅家裏的粗暴行為而感到深深的自責。他準備給小雨打個電話,別再攔小雅了,她既然想去美國就讓她去吧,換個環境也許能夠醫治她心靈的創傷,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讓她跟著自己隻能讓她感到壓抑。

林惠敲了半天門也沒見有人答應,以為男人還沒有來,於是就用鑰匙開門直接進來了,走到屋子裏一看,嚇了一跳。

隻見地上扔著的電腦顯示器已經摔破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撒了一地,她以為是房子遭了賊呢。隨即就看見癡呆呆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一副萎靡不正的樣子,兩隻無神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你這怎麼啦?”林惠趕緊過去彎腰摸男人的額頭,沒發燒呀,怎麼又犯……

“啊”林惠一聲驚叫,還未直起身就被男人一把拉進懷裏,一張嘴在自己臉上亂拱著,含糊不清地哼哼道:“惠惠,讓哥抱抱你……”說著也不等女人有所反應,就堵住她的嘴。

林惠心裏一陣竊笑,感情是男人在外麵荒疏的久了,正饑渴著著呢,怪不得發神經病呢。心裏想著,身上就熱起來,雙手順勢摟了男人的脖子。

不過,奇怪的是尚平也就是抱抱親親,身體卻沒有一點反應,林惠對自己的男人真是太了解了,看來不是生理饑渴,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在自己這裏找精神慰藉呢。

良久,尚平在女人溫暖的懷抱裏恢複了生機,他抬頭看看女人朝紅的臉,笑道:“是不是想要了……”

林惠呸了一口,拉上自己的衣襟,紅著臉低聲道:“一回來就發神經,那電腦惹你了?”說著就要站起身收拾地上的東西。

尚平坐起來,一把將女人拉近懷裏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等會兒再收拾,先說說我走後又什麼事發生嗎?”

林惠瞟了男人一眼,嬌嗔道:“隻要你不在,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對了,小雅就這樣卷錢跑了,你到底怎麼打算,我看那個高燕也快失蹤了,你到底……”

尚平一根手指堵住林惠的嘴說道:“先不說這些事情,最近我可能要往外麵打一千萬的款子,是捐給一家慈善機構的,反正是做好事,錢就從你公司走吧,我後麵再補給你……”

“捐一千萬?”林惠真想再摸的男人的頭,看看是不是燒糊塗了。

女人的表情早就在尚平預料之中,笑罵道:“怎麼?我給你的錢還不夠你話的嗎?又不讓你出錢,你看把你緊張的。”

林惠掐了男人一把,沒好氣地說道:“懶得管你,既然你有錢,你就使勁造吧。什麼慈善機構要你捐這麼多錢?”

尚平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條說道:“這是賬戶,你先拿著,記住,我讓你打的時候你才能打。”

林惠看看那個賬戶,忽然有點不解地說道:“這到底是什麼慈善機構,怎麼都爭給他們著捐款?”

尚平聽了女人的話一愣。“怎麼?你知道這個賬戶?還有誰給這個賬戶捐款?”

林惠笑道:“還有誰?朱虹唄。她讓我把小雅留給她的二百萬裏麵拿出二十萬捐給教堂,好像就是這個賬戶……”

“你說什麼?”尚平大喝一聲,一把抓住林惠的手臂,嚇得林惠花容失色。

“討厭,你弄痛我了。”林惠掙紮著從男人手裏抽出手臂,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們一個個都不正常。”

尚平呆呆地想了一會兒,不解地問道:“朱虹的錢怎麼在你那裏。”

林惠嬌嗔道:“哼,你不會是懷疑我貪汙她的錢吧。”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小雅把酒店賣掉以後,把楊鈞那部分股份就算到公司了,另外加了二百萬,說是留給她母親的,算是她母親在公司的投資。小雅多會算賬呀!這錢放在公司是穩賺不賠。等於把她母親的交給我撫養了。”

尚平這才明白過來,小雅做事確實都很精明。“那她捐款是怎麼回事?”

林惠搖搖頭說:“具體我也不了解,反正我覺得她有點走火入魔。她說這麼多錢也用不了,捐點給教堂還可以幫幫那些窮人。

我問她是不是有人讓她捐的,她說沒有任何人讓她捐款,完全是自願的,並且說這是莫大的功德。反正是她自己的錢,往哪裏花我也管不了,上星期已經捐出去了。”

這就有意思了。都怪李晴沒有說清楚,什麼慈善機構,原來就是教堂嘛。尚平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腦子裏自然就浮現出了張彩霞的身影。

看來在自己被忽視的一個角落裏,鄭剛正緊鑼密鼓地活動呢,差點就讓他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錢拿走。

隻是不知道在這場戲裏麵朱虹扮演什麼角色。張彩霞難道和鄭剛死灰複燃?真是不長記性啊。

林惠見男人一副如醉如癡的樣子,以為他心裏正想著和朱虹的好事,就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哼了一聲道:“你就別白日做夢了,人家朱虹現在是上帝的人,哪裏有心情伺候你這個俗人呢。”

尚平看了女人一眼,笑道:“你怎麼知道她是上帝的人,她告訴過你?”

林惠趴進男人的懷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柔聲說道:“平哥,那些人和咱們不是一條心,你就放手吧。

我總覺得朱虹自從認識了張彩霞以後整個人都怪兮兮的,深更半夜不睡覺,抱著本聖經自言自語的,看著都讓人害怕,現在她搬出去了我才睡得踏實點。”

“最近你見過她嗎?”尚平摸著女人的頭發問道。

“就前一陣為了捐款的事來過公司,她還動員我入教呢,那個張彩霞現在可是她的教母一樣的人物,言聽計從呢。”

林惠蹭著男人的臉說道:“平哥,你要是真想弄女人,去找幾個本分點的我也不管你,可朱虹、小雅那是什麼人啊!背後有祁順東,又是母女關係,你說你是不是搞的太複雜了,萬一傳出去你讓我怎麼做人?”

林惠還是第一次如此明確地勸說自己的男人,她總覺得自己和尚平已經這麼多年了,就床上那點事情不可能永遠對男人有吸引力,不是都說審美疲勞嗎?

早晚有一天男人對自己也會產生審美疲勞,小雨和張妍又不在身邊,現在喬菲都是忙的腳不沾地,而男人又正當壯年,需求旺盛,免不了想嚐點新鮮的,與其讓他出去亂搞,還不如找幾個自己看著順眼的女人讓他發泄的好。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朱虹……。”尚平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章,似笑非笑地問道。

林惠哼了一聲,撅著嘴道:“你少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我不知道呢?哼……”

尚平看著林惠一副受氣小媳婦似的,就一把抱了懷裏,在她小嘴上一陣親吻,諂笑道:“我那次是真的喝醉了,後來也再沒碰過她,以後也不會再找她了。”

說著把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以後我就弄你一個,就怕你吃不消。”

林惠打了男人一下,嬌媚道:“德性,人家吃不消,不是還有菲兒嗎?你有多大的本事……”說完紅著臉趴進男人的懷裏。

尚平在煙灰缸裏掐滅煙頭,說道:“你明天提二十萬現金,親自給張彩霞送去,就說是我給她的,然後把她說過的話一句不拉地告訴我。”

林惠不情願似地說道:“平白無故怎麼又給她送錢?我看你的錢是多的叫起來了。”

尚平臉一板道:“給你說正事呢,你隻管按我說的做。”隨即又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估計她不會要。”

林惠見男人發威就不敢吭聲了,一臉委屈地蟄伏在他的懷裏,誰知男人又在她耳邊說道:“還有一件大事馬上要辦,耽擱不成。”

林惠似你不耐煩道:“就你事多,一回來就把人家使喚的團團轉,到底什麼大不了的事嘛。”

尚平詭秘地一笑,低聲道:“這裏已經快炸了,現在也來不及找其他的女人,隻能麻煩你給解決一下了。”

林惠頓時脹紅了臉,嬌嗔道:“討厭……不要在這裏,髒死了……回家吧……”

尚平此時已經劍在弦上,那裏還能等?“我哪裏敢回家……祁順東肯定在門口盯著呢……快來,以前剛結婚的時候我們不是經常在這個沙發上嗎?”

林惠沒辦法隻好躺在沙發上,等著男人的宰割,一時間,在這間老屋裏兩對舊人再次重溫著往日的激情,狂熱的動作帶起了歲月積澱的塵埃,一瞬間使整個房間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