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似乎也激動起來。“這怎麼能說是和你過不去呢?遇見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總不能不聞不問吧,現在人家提出來要懲辦責任人,賠償五十萬元人民幣,不然就要到法院起訴。我相信省廳也不會不過問這件事。”
“懲辦責任人?”祁順東不氣反笑到:“誰是責任人?我?張浪?別忘了他現在可是英雄,在醫院裏還沒出來呢。
再說,你作為公安局的副局長也是責任人之一,是人家申訴的對象,怎麼你竟像是個局外人一樣隻會無端指責呢?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是趕快去平息這件事,這也是你分內的責任,而不是幸災樂禍。”
“祁局長!”李晴氣的站起身來。“你既然這樣說我們沒法談下去,我建議召開黨委會討論這件事。”
李晴說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如果局裏不能妥善解決這件事情,他們不會把屍體火化的,說不準哪天會抬到局門口也說不定。”
看著李晴出門的背影,祁順東氣的把桌子上的材料一把劃拉到了地上,心裏罵道:“媽的,張愛軍陰魂不散呐,這件事情明顯是尚平在背後搗鬼,林惠在前麵衝鋒陷陣,說不定李晴在暗地裏推波助瀾呢。”
祁順東氣哼哼地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沒好氣地說道:“別再沉浸在你的英雄夢裏麵了,火已經燒起來了,趕快出院,晚上我要見你。”
在見張浪之前,祁順東覺得有必要先把自己的女兒擺平,小雅在這件事情上的做法讓他很惱火,就算她不給自己幫忙最起碼也不能讓她在裏麵瞎參和。
當然,打電話是解決不了問題,這死丫頭一句話不對勁就有掛電話的毛病,說不得親自走一趟了。
祁順東在小雅的酒店吃過幾次飯,知道下午這個時候酒店裏沒有多少人,當他來到四樓小雅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她陪著三個老板模樣的男人從裏麵出來。自上次那個迷亂的夜晚之後,父女兩人除了通過幾次電話之外,再沒有單獨見過麵。
小雅一眼瞥見祁順東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繼續和幾個客人握手告別。
祁順東看著女兒一身職業裝,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忽然覺得對自己的女兒更加陌生了。
眼前的小雅看起來高貴自信,哪裏還有一點那天晚上哀哀淒淒的樣子。都是金錢的魔力啊!祁順東忍不住心裏發出一聲感歎。
但是,令祁順東感到尷尬和氣憤是小雅明明看見了他卻裝作沒看見,等客人走遠了以後,居然一轉身自己進了辦公室。
他知道小雅心裏還在恨自己,沒辦法,隻好厚著臉皮跟在後麵走了進去,好在是自己的女兒在賭氣,也沒什麼可丟人的。
“你來幹什麼、查案子?”小雅見父親旁若無人地在她對麵坐下就沒好氣地說道。
祁順東了解小雅的脾氣,所以也不生氣,居然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我的女兒?”
“我沒心情和你談什麼父女之情,有什麼事就說吧,我馬上還要出去。”小雅冷淡地說道。
祁順東脾氣再好也壓不住火氣,這死丫頭是不是把老子當成她餐廳的服務員了?居然對老子頤指氣使。
“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鄭剛父親的事情。”
祁順東看看女兒冷冰冰的臉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沒人願意出那樣的事情,完全是一次意外事故。
不過,問題不在這裏,重要的是你想過沒有,尚平有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單單把這老頭交給你監護?他這是成心在我們父女之間製造矛盾……”
“你不用分析了,我又不是傻瓜,這點伎倆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問題是我根本就不在乎,因為我們父女之間不用任何人來製造矛盾就已經矛盾重重了。
再說,你和他有什麼區別,你處心積慮地打老人的主意,難道不是在故意製造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嗎?你連自己的女兒都利用,還有什麼資格對他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