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麵前的一隻酒杯,滿滿地含了一口轉向小雅,女孩盯著男人鼓著的嘴巴,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就見男人的一張嘴慢慢朝自己的臉移動過來,於是本能地閉上眼睛。
等兩張嘴碰在一起的時候小雅禁不住張開小嘴,感到一股細細的涓流熱乎乎地流淌進來,心中就湧起無限的愛意,鼻子裏發出幾聲動物似的哼哼,乖乖地承接著男人的澆灌。
一來二去,小雅很快就掌握了這種遊戲,並樂此不疲,以至於反客為主,她不斷地從酒杯中吸取紅色的液體,然後高高撅起自己的小嘴,閉著眼睛等男人來暢飲。
這種酒似乎更有熱度,更能使人迷醉,不一會兒,小雅也像林惠一樣軟在尚平的肩膀上,小嘴裏吐出一串串不成句的囈語。
”喝……哥……喂惠姐……嗯……喂媽媽……喝酒……”
聽著小雅的喃喃細語,尚平的目光就朝對麵看去,隻看了一眼,就是一陣心旌神搖。
隻見朱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翻過身來,一條腿在沙發上,另一條腿耷拉在地上,窄窄的筒裙縮到了臀部上,那被絲襪包裹的豐滿一覽無餘,那些閃爍的光澤,那些褶皺處形成的陰影,層次分明地勾勒出女人四十年的禁忌與愛恨情仇.
尚平甚至感到了那陣陣熱力的輻射,看見了那水汽彌漫的百草園中濕漉漉的花瓣上重重的傷痕。
就在這一刻,他刻骨銘心地預感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種被詛咒的欲望之中而無法自拔。
林惠和小雅確實醉了,醉得一塌糊塗不省人事。
尚平實踐了喝酒前自己許下的諾言,自然要對三個女人負責到底。
他汗流夾背地把小雅和林惠送到了各自的臥室,由於心中那股邪火正熊熊燃燒著,所以他把兩個女人都剝的光溜溜的。
當他再次看見小雅迷人的身體時,抑製住心中那頭怪獸的咆哮,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支口紅,在那雪白之處寫上“尚府平宅“四個字,寫完以後又欣賞了一陣,想象著女孩明天早晨醒來以後看見這幾個詞的情形,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隨即一皺眉頭,心想,萬一林惠知道了,豈不是有厚此薄彼之嫌,於是他又晃晃悠悠地來到林惠臥室,手裏拿著口紅,盯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了好久,忽然就想起趙啟東那個王八蛋曾經在這裏折騰過,心裏頓時恨恨的,咬咬牙,在那裏寫了“尚平老屋”幾個字,然後給她蓋上被子。
忽然就想起了樓下沙發上還有一個人沒有“負責到底,於是又情緒高漲起來,屁顛屁顛地朝樓下走去。
但是,當麵對著躺在那裏的朱虹的時候,雖然在心裏為自己找了一百個理由,甚至已經有了下地獄的決心,但是,他伸出去的手還是顫抖的厲害。
眼光自然就向女人的臉上看去。
朱虹此時好像正做著夢,並且是一個噩夢。
隻見她的眼皮一陣跳動,頭在枕上左右搖擺,嘴巴大大地張著就是發不出聲音。
尚平吃了一驚,他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導致了女人如此劇烈的反應,趕緊撤回魔掌,嘴裏一連聲地低聲道喚道:“伯母……伯母……”
朱虹停住了搖頭,飄渺的魂魄被尚平喚了回來,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彎腰正看著自己的男人,呆呆地楞了一會兒,一隻手突然就抓著尚平的手臂,坐起身來四周環顧著,失魂落魄地說道:
“小雅……小雅在哪裏……他回來了……我要去看看小雅……”說著就移動著身子要下床。
尚平見女人說話行為一點邏輯都沒有,就認定女人還醉著,就雙手摟住了女人的腰,讓她半靠在床頭,嘴裏說道:“伯母,小雅已經和林惠睡了,伯母,誰回來了。”
朱虹仿佛清醒過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轉頭看著尚平,渾然感覺不到自己的上身正靠在男人的懷裏,而男人的一條手臂還摟著她的肩膀。
“小尚,我喝醉了,剛才做了個夢,夢見小雅她爸……那個祁順東回來……”
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似的,朱虹生生打住了自己的話頭。
尚平聽見了祁順東三個字,瞬間就清醒了大半,見女人打住話頭,怎肯罷休,手臂禁不住摟緊了女人的肩膀,讓女人的上半身緊貼在自己的懷裏,一手托住女人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一雙冰冷的眼睛凝視著女人,幾乎是沉聲喝道:
“祁順東?他回來怎麼啦……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