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麵,雙臂抱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窗外的天空中三三兩兩地飄著幾朵雪花。
半個小時前財務總監給林惠送來了一份年中財務報表,賬麵顯示,一年來公司的各項業務營業收入近一個億。
林惠嘴角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可是當她翻開小雅的模特公司的財務報表時不免大吃一驚,表麵上看小雅公司年中的結餘不到五百萬,可是從模特公司賬麵進出的款項居然達到了一個多億。
林惠心裏就罵開了喬菲。這死丫頭是不是被男人在床上搞糊塗了,這賬錯的也太離譜了,晚上回去再和小東西算賬。
可又一想不對呀!喬菲怎麼說也是財務科班出身,馬上就要考高職了,怎麼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
林惠從椅子裏站起身走到窗前,心裏就想起了尚平曾經流露出的點點滴滴,最後她幾乎肯定模特公司的賬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自己的男人,他背著自己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他哪來的這麼多錢,喬菲為什麼從沒跟自己說過模特公司大筆款項進出的事情。
不過,也不能怪喬菲,許多款項還是先前高燕經手的。想到這裏,林惠拿起桌上的電話通知高燕來自己的辦公室。
高燕自從和尚平分手後,先是和監獄管理局的楊局長來往了一段時間,雖然楊局長在床上也能暫時滿足她,可是,楊局長畢竟是有家室的男人,隻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來找她。
再說,楊局長好歹也是個國家幹部,幹這種事情總是做賊一般偷偷摸的,開始高燕還覺得興奮,可時間長了就漸漸乏味了。
她對這種沒有感情的肉體接觸幾乎麻木了,連楊局長也察覺到女人已然沒有了先前的熱情,而隻是在強作歡顏而已。
對楊局長來說,高燕雖然年輕漂亮,能夠刺激自己已漸漸衰退的欲望,但是,女人是需要花精力金錢供養的,這點他做不到。
而對於高燕來說。楊局長除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以外,其他的什麼都無法滿足,長期以往,自己永遠都漂泊無定。所以,在相互失約了幾次以後,近一個月來兩人再沒有見過麵。
有一天,高燕一個人在街上閑蕩,無意間看見就看見了一家正在轉讓的茶樓,一時好奇心起就走了進去,等她從那間茶樓出來的時候,一個計劃已經在心中醞釀著。
為什麼這輩子要靠男人呢,自己難道就不能獨立自主堂堂正正地做個女人嗎?想想自己已經二十六歲了,也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家,甚至孩子,一想到孩子,她立馬就下定了決心,再也不要任何男人來左右自己的生活了。
林惠叫高燕的時候,她不知道老板叫她什麼事情,但她準備把剛寫完的辭職報告遞上去,她原本是要親自交給尚平的,可一想男人都那麼長時間沒有找過自己了,現在突然給他一份辭職報告說不定會引起他的誤解,再說,現在公司的總經理是林惠而不是尚平。
“高燕,你管模特公司財務的時候,有幾筆款項很大的轉賬不知是怎麼回事,模特公司從來就沒有這麼大的生意呀。”
林惠盯著站在麵前的女人問道。她對高燕從來沒有好感,總覺得高燕隻不過是尚平用錢雇來的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高燕沒想到林惠竟然是要查她的賬,一時心裏就不痛快,生硬地答道:“時間長了我也記不清楚,反正我都是按照尚總的要求辦的。”
林惠一時語塞,漲紅了臉斥道:“別尚總尚總的,這裏我說了算,你給我說清楚。”
高燕突然覺得一陣委屈,眼淚差點流下來,她把那張辭職報告扔在林惠的桌子上說道:“林總,我現在說不清楚,你要是覺得我在財務上有什麼問題你盡管到公安局去告我,你要是想知道原委盡可以回去問尚總。
我隻是一個小職員,隻知道照老板的吩咐去做,從來不問問什麼。另外我告訴你,從現在起我辭職了。”說完強忍著淚水低頭衝出了辦公室。
林惠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小臉憋得通紅,看著高燕出門的背影罵道:“翻天了是吧。有尚平罩著你我就管不了你了!辭職……”
說完拿起桌上的辭職報告掃了一眼,幾把就撕得粉碎,朝空中一揮手,碎紙片就像外麵的雪花一樣紛紛揚揚。
此時,尚平正一個人躲在自己的老房子裏,其實他來這裏並沒有什麼事情,完全是一種潛意識行為,因為算算日期,那個神秘的日子漸漸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