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宇神勇,一拳打在了長戈上,長戈劇烈顫動,險些飛出天恨的控製,繼而沈涵宇縱身而起,手中木棍好似山嶺砸下,虛空都在顫抖,大地都在崩裂,一時間那木棍似乎成為了天地間的唯一。
天恨麵對這一擊頓時心頭大震,倉促之下連忙舉戈抵擋。
隨著一聲暴響,沈涵宇手中木棍狠狠的砸在了戈身之上,一時間天恨隻感覺到似乎有萬山壓落,不由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周圍土地紛紛炸裂,下陷數米之身,很明顯,沈涵宇已經手下留情了。
“唰!”天恨還沒得及衝出,便感覺到眼前血芒一閃,隻見沈涵宇單手持棍,木棍吞吐著鮮紅色彩,距離天恨眉心僅有咫尺之遙。
一滴冷汗自天恨額前流下,因為自己的命此刻就握在沈涵宇手中。
“住手!”女子此刻出聲,落下地麵,一雙靈動眸子上下打量沈涵宇片刻,突然笑道:“古僵沈涵宇果然名不虛傳,近身作戰幾乎無敵的存在啊。”
“嗯?”沈涵宇不由眯眼看向了女子。
天恨更是臉色一變,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和自己作戰的竟然就是這幾日風頭正盛的古僵沈涵宇,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選擇和沈涵宇近身交戰。
“你知道我?”沈涵宇有些冷淡,他沒有料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暴漏了。
“哈哈。”女子笑了兩聲,令百花失色,道:“先被世人誤認為戰王傳人,後獨自一人大鬧古家宗土,繼而一隱半載,前幾日由以沈夕歌的身份於崇安城強勢滅殺埋骨部族族子刹羅,緊接著又滅殺五鬼部族與埋骨部族近百修者,如此驚心動魄的人物,我羽仙兒怎又可能沒聽說過呢?”
沈涵宇皺了皺眉,羽仙兒的話很明白,那就是自己的身份早已經暴漏,估計此刻的各大勢力正在四處打探自己的消息呢,玉清門,古家,南家,這些死對頭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而五鬼部族和埋骨部族更不多說,估計活吃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過我很想不通的是,我天羽部族可從來沒有發出過敵對你的聲音,更沒有參與過抓捕你的行動,今日你這舉動,能否可以解釋一下?”羽仙兒目不轉睛的看著沈涵宇,目光很是純潔,令沈涵宇竟然都有種慚愧的感覺。
想了片刻,沈涵宇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木棍血光斂去,還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樹枝。
“說吧,你是怎麼看出我的身份的?”沈涵宇問著。
天恨趁此快速衝破土地,揮動雙翼回到了羽仙兒身邊。
羽仙兒莞爾,道:“我本來也不敢確定,你剛才有用一根朽木與天恨硬撼,很明顯就是十界道屍當年的萬物皆兵,除卻古僵,沒人可以施展,再加上這幾日關於你的消息,我就那麼猜了一下,不過很好,被我猜中了。”
“然後你們準備怎麼對付我?通知五鬼部族?”沈涵宇有些冷笑,他已經做好了滅口的準備。
不料羽仙兒卻搖頭,道:“不不不,洪荒百族也並不是鐵板一塊,我們天羽部族自十萬年前便隱於大荒深處,很少現身,所以導致很多部族都以為我天羽部族已經滅絕,至於外界所傳,我們天羽部族更不會去搭理,相反,我們天羽部族認為人族很不錯,很有潛力,而關於僵屍,我們天羽部族也不認為僵屍為異類,既然天地間可以出現你們僵屍,那就說明你們僵屍絕對有自己存在的理由。”
頓了頓,羽仙兒接著說道:“就好比二十萬年前的十界道屍,自創屍道,自凝屍法,以屍之名打的洪荒顫栗,雖然最後消失了,但是我們天羽老祖始終認為,十界道屍絕對沒有隕落,他肯定是因為什麼原因隱藏起來了。”
“天羽老祖?”沈涵宇看向了羽仙兒。
羽仙兒點頭,道:“沒錯,二十萬年前,我們天羽老祖曾親眼目睹過十界道屍,當時我們老祖被東土戰王追殺,幸虧十界道屍出手相救,所以我們天羽部族對僵屍沒有什麼偏見,這樣,能否跟隨我去族中?我想我父親和族老們很高興見到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沈涵宇很是謹慎。
羽仙兒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道:“也是,這麼一說想讓你相信的確很難,嗯……我想想啊,那你說,你怎樣才能相信我?”
沈涵宇想了想,道:“你過來,讓我在你體內下一道禁製,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
羽仙兒嬌容微微一變,黛眉輕皺道:“沈涵宇,你這麼做可有些過分了。”
“談不攏那就算了,走了。”沈涵宇也很幹脆,轉身便走。
就在這時,一陣異樣波動卻突然自羽仙兒體內傳來,隻見五道神鏈穿空,快速纏繞在沈涵宇四肢與腰部,繼而羽仙兒的笑聲從身後傳來:“你認為你走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