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每回遇到困難,當她傷心、失落、委屈的時候,總是願意和父親傾訴,不是尋求他的幫助,讓他替自己出氣,而是每一次劉馳都能很好地開導她,勸解她,讓她重新恢複平靜,給她繼續堅持的力量和勇氣。
在那段不算長的前世裏,有李新時時刻刻地溫暖她,無微不至地照顧她,也有劉馳堅定不移地指引她,循循善誘地開解她,他們給了她,世界上最好的父愛和母愛。
劉好好的鼻子有些發酸,這種熟悉的氛圍讓她覺得安心,也漸漸地開始恢複了冷靜。
其實這些道理劉好好都清楚,對抗那些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但是她一時間被憤怒蒙蔽,差點要失去理智了。
“我知道了。”劉好好的眉頭舒展開,就像卸下了一個包袱一樣輕鬆。
劉馳知道她大概是想通了,並沒有窮追不舍地追問她遇到了什麼麻煩,而是點點頭,很自然地聊起了家長裏短,“未未最近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牛兒呢?”劉好好關切地問。
李新幾年前生下一個兒子,他們期待這個孩子能像牛一樣壯實,就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很普通的名。
劉好好前世隱約記得自己時候李新因為意外懷孕去流產過,據那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兒。
和牛兒出生的時間一對,正好能對得上,她便明白了牛兒就是自己前世那個無緣見麵的弟弟。
前世因為她的存在,牛兒無法來到這個世界,現在沒有了她,他就順利出生了,有這份特殊的緣分和羈絆在,她對牛兒的情況一直都很關心。
“也是老樣子,還是成生病,一不心就感冒,一感冒就咳嗽,支氣管發炎,家裏也是什麼招都使盡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藥,打了多少針,都沒有多大效果。”劉馳苦惱地。
牛兒的體質太弱,陳守玉自己就是名中醫,可也治不好親外孫的病。
劉好好知道這大概是體質的問題,自己時候和牛兒差不多,“等長大之後,體質增強了就好了,現在可以多帶他出去運動,增強他的體質。”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男孩子就應該出去跑跑跳跳,又不是姑娘,成關在家裏,文文靜靜的算什麼回事?那些在外頭瘋跑的孩子一個個都壯實得很,但是李新不同意,她孩子一跑就會出汗,出汗之後風一吹就會感冒,還不如讓他在家裏看書。她在這件事情上很堅持,我恐怕服不了她了,你要是得空,幫我她。”劉馳一臉無奈地。
他很明白自己的定位,因為不能經常回家,這個家都是李新在操持,他已經很愧疚了,哪裏敢光明正大地指手畫腳,孩子的事情他可以提提意見,但最終一切還是得聽李新的。
劉好好笑了起來,當年她也是這麼過來的,要去服李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