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亞的聲音驟然輒止,卡在了喉嚨裏一個字也說不出,她的臉上出現了害怕,洛嘉出言問道:“你的家族規定了你不能和其他男性走這麼近嗎?”
她漲紅了臉點了點頭,重複地說著自己肯定是瘋了。
洛嘉又說:“別擔心,你就說是我要求你幫我整理一下房間就好了,因為我初來乍到,又隻認識你一個人,身為大家閨秀的你不能讓客人感到怠慢了,這樣說的話不就好了?”
她搖了搖頭,回答說:“欺騙更加是重大的罪,她不願意欺騙她的父親,更不願意讓洛嘉先生來替她承受這些罵名。”
洛嘉笑了,說:“那這樣好了,你就什麼也不說,我來說就好了,如果父親問起來就由我來說,如果他沒有問,你就當沒有這回事。”莉亞低頭靜止在寬大的沙發上麵,過了好半天才下了重大決心地抬起頭,回答地鏗鏘有力:“嗯!”
帶著莉亞到了大廳的時候洛嘉發現那張長度超過了十米的巨大長桌周圍有四個人,利嘉德·雷伊斯、德隆加·雷伊斯,還有莉亞的母親,和另一個年輕貌美的高貴女子。莉亞告訴他那是德隆加的未婚妻,近日裏就要舉辦婚禮了。
一看到洛嘉進來了,利嘉德率先出現了一種驚喜的樣子,他站起來,伸出手手掌指向了旁邊的座位,聲音穿透了整個大廳:“歡迎我們的貴客——洛嘉先生。”然後洛嘉走上前去,莉亞走在了另一邊,坐到了她二哥的未婚妻旁邊,洛嘉這邊就隻有他一個人,緊挨著利嘉德。
洛嘉看相麵前的一大桌子,誇張到有點過分,這十來米的長桌上幾乎鋪了一半,有精致的瓜果,有烤的香酥的禽類,也有纏繞成一團煮出來的一種口感像是豬肉的東西,還有燉煮地恰到好處的蘑菇,整張桌子上麵的菜大概夠二十個人進餐,但是在場的隻有六個人,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利嘉德一邊吃著一個烤的發亮的雞腿,一邊問道:“洛嘉先生來的地方在餐桌上有什麼規矩嗎?”
“有是有的,但是不太嚴明,比如說您的這個位置叫做上座,是一家之主坐的位置,旁邊就是客人,也就是我這個位置或是令公子坐的位置,最下麵是小一輩的,或者沒有人。”洛嘉細想了一下回答,這挺難為他的,畢竟在二十一世紀那種規矩都已經淡忘了,很少有人能夠記全的,洛嘉能夠記住完全是因為幾次去偏遠的外婆家裏才知道,幸好他記憶力還算好。
“那跟我們這裏也差不多啊,看來即使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在偶然之中也有相似的地方。”利嘉德笑起來,一邊咀嚼大塊的肉一邊問道。
“在我的故鄉一般來說吃飯的時候不允許說話的,年代久遠的人說過,‘食不言寢不語’,說的就是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但是到我們現在沒多少人記得了,隻有在一些很久之前的書上看得見這個了。”
“那麼就很抱歉了,在希托斯進食的時候越熱鬧我們才能夠越盡興,這改不了。”利嘉德帶著歉意說道。
“無妨,本身到我們現在這個時候也很少這樣了,尤其是沒有祖父那一輩人在場的時候基本上沒有這麼一說了。”
“那就好,我一直很好奇洛嘉先生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是不是在科技上相當發達啊?”利嘉德出言問道,這個時候他的眼中發出了一種科學家的精準眼光,一種對新知識的渴望的眼光。
“也不算,畢竟你們都還不知道,肯定就是因為科技還不夠發達。但是一些常識性的還是比較清楚的了,這麼說吧,利嘉德先生,您認為在同一個高度,一個輕的物體和一個重的物體,哪一個會先落地?”
“當然是重的。”利嘉德想也不想就回答。
“利嘉德,您這個回答不夠嚴謹,這在科學上是一種錯誤的態度。對待科學要像對待生命一樣嚴肅認真,您下意識地回答就暴露了您不夠嚴肅的科學求實態度。”洛嘉皺著眉頭說道。
餐桌另一邊的幾個人驚呆了,包括了那個至高氣焰的二少爺,在他們記憶當中還沒有人敢這麼對著利嘉德說話,利嘉德在明珠堡的地位就相當於明珠堡在拉爾城的地位,拉爾城在整個南方就相當於bj在新zg的地位,他們就從來不敢冒犯,而眼前的和德隆加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卻這麼做了,還是在現在這種重要的場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指責他的過失,這可是一件相當荒謬的事。但是利嘉德並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他仍然一臉笑意地看著洛嘉,出聲說道:“不對?那該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