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馬尾城裏的方家(2 / 3)

等他們幾人到了行程上的下一站,已經是離開包濟城的第三天下午了。他們到的這座城市叫作馬尾城,一路雖然有道旁的風光,但連續幾天的趕路還是讓他們都感覺有些心神疲憊了,於是並沒有對這個城市的名字做什麼多餘的討論。都說旅途的意義不在於目的地而在於沿途的風景,這時候雲鵠隻希望路途短一些,少看些風景沒什麼。他們打算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不繼續趕路了,於是在找到了落腳住宿的地方之後,幾人的心情都稍微振奮了一些。宏岩因為幾乎一路都在車上,很少活動,於是提議想要出去走走,得到了除白柳外的一致同意——白柳沒有發表意見。

四人走在路上,看著馬尾城中的街景,馬尾城中的人們晚上的活動很少,與包濟城中仿佛白日的繁榮情景不可相提並論,臨街商鋪開著門,不過街上並沒有特別多的行人。宏岩跟雲鵠兩人邊走路邊談話,由馬尾城中的景象談及包濟城守,雲鵠說包濟城守看來還是有一些本事的,之前誤解了他了,宏岩哈哈笑了笑,像是長輩發現年輕人有些成熟的跡象。新明和白柳走在後麵,自從觀看了白柳伸出手仿佛凹造型一樣就擊敗了毒狼之後,新明對於修煉也有了一些新的興趣了,本來新明因為自己的災厄已經對此喪失了信心也喪失了興趣,白柳這偶爾的露一手卻又激活了他的心思,仿佛本已枯涸的湖泊逢見一場小雨,又有一些活力了,可以給予他高昂的情緒和蓬勃的衝勁。新明的腦海中經常想到白柳擊敗那隻毒狼的場景,他對這個形象從心底裏感到向往,男孩子對暴力的向往、對實力的崇拜似乎是骨子裏就帶有的。不過新明的向往與崇拜隻是非常模糊的,他內心隻覺得這中強大比較好,還沒有多麼細致地想過為什麼好。新明一路上都在跟白柳談論一些能量修煉的事情,白柳對於新明一下子對能量修煉這麼有興趣感到有些奇怪,但也大概猜到了原因,於是也很樂於教給新明他所知道的能量修煉的知識和軼事。

四人走在街上,覺得無聊,正要回頭回去的時候,有幾個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其中一個人說:“據說同修商鋪那裏新到了一個九級加固的鞭子,快去看看吧。”同行的其中另一個人說:“聽說是用一頭海龍的脊椎製成的,趁剛到還沒人知道,咱們先去瞧瞧。”這時候其中另外一個同行的人仿佛剛注意到雲鵠四人,跟他們打招呼道:“你們四位也是修煉者吧?是要去同修商鋪嗎?”宏岩用他一向寬厚的態度笑著道:“這倒不是,不過你們剛才說的是這個商鋪是有九級的鞭子,是嗎?”那幾人點頭答是,宏岩看了看白柳,又看了看雲鵠,他們的臉上都寫上了“好奇”兩個字,自己也想見識一下九級的鞭子什麼樣子,說不定還可以買下來,於是問道:“同修商鋪在哪裏?我們幾人也想去見識一下。”那幾人中的一人答應了帶他們去,不過另外一個人似乎因為有人要一起去可能會搶了他的寶貝而不是很開心。

雲鵠四人跟著那幾個路人一起到了同修商鋪門口,這商鋪的門麵一般,進去了以後,那幾個路人跟商鋪的老板打了招呼就問這九級的鞭子在哪,老板說這鞭子還沒到商鋪裏,得再等一會兒就會有人送過來了,如果要看的話就得在這裏稍等一下,幾個路人就坐了下來,要等著這個鞭子到來,雲鵠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可以等一下,於是就在商鋪裏麵看賣的一些東西,不過都是些平常的修煉物件。白柳覺得商鋪現有的東西沒什麼好看的,於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坐的地方距離老板所在的地方不遠,這時候老板好像忽然注意到了白柳,仔細的盯著他看,白柳覺得奇怪,看了老板一眼。這時候老板問白柳道:“小方?”白柳不知道老板什麼意思,沒有回答,疑惑的看著老板,老板又問道:“你是不是方遠?”這時候雲鵠和宏岩也注意到了,都湊了過來。聽到商鋪老板這麼問,宏岩問白柳道:“什麼方遠?”白柳自己也奇怪,不知道這老板在說什麼,於是說道:“我不知道。”商鋪老板又仔細端詳了白柳一陣,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是方遠?”白柳如實答道:“我不是。”商鋪老板搖了搖頭,說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宏岩問老板道:“您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是不是他長得很像這個叫方遠的?”老板答道:“不是像,簡直就是一樣的。”宏岩又說道:“方遠是誰?”商鋪老板答道:“方遠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那個朋友就住在對麵不遠處。不過小方,就是方遠,他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得有差不多兩年多了。我見他——”他看了看白柳,繼續道:“跟小方長得一模一樣,還以為是小方回來了呢。”老板又忽然對白柳說道:“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答應。”白柳說:“你先說吧。”商鋪老板說道:“你雖然不是小方,但是你們長得真的就像是一個人一樣,方老頭因為小方不見了十分悲痛,我希望你可以去見見他,跟方老頭說說話,讓他別那麼難過。”白柳心想自己去見了那方老頭,隻怕隻會讓他睹人思人,更加難過,便不想去了,於是說道:“我去了可能那位方老頭隻會更傷心難過。”商鋪老板似乎挺著急的,道:“不會啊,你去了可以開解一下他,讓他對小方保持信心,不要總是擔心小方,你勸他就好像小方勸他一樣,是有用的。”雲鵠這時候也勸道:“你去看一下吧,稍微說兩句就好了。”白柳也很同情這個方老頭,於是點了點頭,心裏想著到時候自己估計會不知道說什麼,於是思考著等會怎麼打招呼,怎麼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