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群都注意到了自己,坑裏的那個人又繼續說道:“各位都是聽說這裏有大事情然後過來看有什麼大事的。現在我就要在這裏隆重地告訴大家這件事情是什麼。”此人似乎很懂得給人群講話時候要多講廢話的道理,所以才會被選來作為宣講的人,他又說道:“現在人已經到了很多了,我就開始說了。人之初,性本惡,人的本性都是壞的,很多人出生以後,又不肯好好做人,不聽話,不學習道理,不明白事情,他們因為這種本性的惡和後天不加管教的緣故,就慢慢地變成了對社會無用的人,他們不好好找事情做,每天腦子裏都是壞主意,偷、搶、騙、欺負弱小。——”他越說越氣憤,聲音也越來越亮越來越大,“這些人不停地做壞事,直到有一天,他們開始不顧法律,開始危害別人的生命,開始因為偷盜被人發現而殺人,因為一時的壞心思而去玷汙婦女,因為喝醉了酒而去行惡。——”他的音量更高了,“這種人!被抓住了就應該狠狠地教訓!現怎麼讓這些人悔改?怎麼讓他們後悔自己的作為呢?他們的本性是壞的,想要通過勸導讓他們棄惡從善是不可能的,這種人絕對不會因為別人對他們的寬恕而感到自責,相反他們隻會更加得放縱!他們會覺得社會容忍了他們的作為,他們隻會變本加厲地去欺侮別人、危害社會。想要製止這些惡性,隻能通過懲罰!罪惡像是火苗,你不去用水狠狠地撲滅,它隻會越長越可怕。現在的刑罰都有什麼?用木板敲人的屁股?用刀子刺人的肉?這些身體上的刑罰對於罪犯已經沒那麼可怕了!他們越來越不把這些當回事!所以我們需要一些新的刑罰,讓罪犯想到就會覺得害怕,隻有讓他們感到害怕才能製止他們的犯罪的想法!”
這番話引起了人群中一些覺得自己對社會很有見識的人的議論,有的人暗暗點頭,有的人則同身邊的同伴悄悄講幾句話。宏岩和雲鵠也覺得自己對社會頗有些見解,於是兩人也討論了一下。雲鵠微笑了一下,說道:“宏隊長,你覺得這人說的怎麼樣?”宏岩也用一種不以為然的笑答道:“犯罪行為真那麼簡單就消除了的話,那隻怕所有的教育者都可以轉而去思考新的刑罰而不是新的思想了。不過刑罰是有用的,隻是這個人滿口胡吹,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那人見他的一番話引起了一些討論,感到了預料之中的滿足,又繼續說道:“各位鄉親應該也知道包濟城城守紅玉大人的兒子有一隻毒狼,是一隻六級的能量動物,是一隻可怕的變異野獸。這隻狼當然可以用來殺人作惡,但是也可以用作別的用處,比如之前所說的用來懲罰罪犯,嚇唬罪犯,恐嚇罪犯,這應該比單獨地肉體懲罰要好上一些。而今天我所要說的大事,就是要想鄉親們公布一項新的刑罰——毒狼刑,這個刑罰是死刑的一種,但是更能製止惡事的再次發生!並且,今天就要在這裏執行一次以讓公眾知曉此刑罰!”坑裏說話的人這次說的倒是有用的話,不像前麵的話一樣輕飄飄讓人摸不著,這些話重的一投出去就在人潮裏激起了浪花。那人講話的聲音夠大,所以人們都聽到他說的內容了,一般人們很少有機會見證這種新的法律的生成,於是有的人趁此開始跟身邊的人互相發表高論,有的好奇說這要怎麼執行?難道是把活人喂狼?有人反駁說太過殘忍,應該是先殺了罪犯,再把屍體喂狼。前麵說話的人又說那可起不到威懾其他罪犯的作用了,人都死了還怕什麼?反駁的人又說什麼罪犯也想求個全屍,不想別人死了升天,自己死了入腹。另外有人跟身邊的人反對得說這種處罰太過沒有了人性,得到了一些人的讚同。大部分人都是跟身邊的人敷衍或者湊熱鬧似的討論幾句,事實上真的要這麼做他們也不會多管,他們都覺得這些東西好像是陸地的另一端發生了大災難一樣——是挺可怕的,但波及不到自己,所以會跟別人遺憾地說這真可惜。宏岩聽了這人的話,頗有些生氣,跟雲鵠說道:“哪裏有這麼胡鬧的法律!我看這個城守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一個隻會幹荒唐事的飯桶!”雲鵠也是麵色凝重,心裏奇怪這人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說道:“先不用急,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不是說等會要‘現場表演’嗎?可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