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一直持續到了子時,這時坐著的已經不到五人,其中就有趙聰,他可是喝過現代50多度白酒的人,那個時候的水酒對他來說基本沒什麼難度,趙聰看著大家都在聚義廳內橫七豎八地倒著,有的睡在桌上、有的睡在地上、有的睡在凳子上等,千姿百態,睡勢各異,趙聰心想不行,這天氣已經是秋末了,晚上還是有些涼,再加上晚上這湖風一吹,明早又不知有多少兄弟要感冒生病了,於是趙聰到廳外叫了幾個士兵把各位頭領都送回各自的房裏休息。
趙聰安排好士兵送眾兄弟回房休息後自己也回房休息了,剛剛睡下就有士兵在外麵敲門,趙聰叫那士兵進來,隻見那士兵走近來問趙聰那還有一位剛剛坐在公孫先生旁邊的,不知送到哪裏休息,趙聰腦海裏飄過一個名字張元幹,於是說安排到林教頭或者公孫先生的客房裏休息,趙聰轉過頭一想這張元幹的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好像有點印象,腦海中翻了幾下,“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底事昆侖傾砥柱。九地黃河亂注……”
趙聰終於想起來這張元幹是南宋前期的詩人,做過官後因力主抗金被秦檜所貶,哦對,正是這個時期,於是趙聰趕緊叫住了那士兵,那士兵跑過來趙聰讓他把那張元幹安排到自己的客房裏睡,不一會兒兩個士兵摻扶著張元幹進了趙聰的住處,一個士兵說道:“首領,這位頭領吐得一身汙物,會把首領這兒弄髒的。”
趙聰聽了令那兩士兵幫張元幹洗幹淨了再讓他休息,那兩士兵照吩咐做去了,趙聰還在想著以前在21世紀在書本上對張元幹的一些了解,但是他怎麼想也隻能想到這麼多了關於張元幹的資料了,詩倒是還能記起幾首,這時趙聰心裏不由感歎道‘書到用時方恨少啊’,想著想著趙聰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趙聰醒來,立即想起了住在自己房中的張元幹,於是穿好衣物便來到客房中,見張元幹早已起來在房中看著一本破書,於是上前說道:“仲宗先生早啊。”
這張元幹一頭紮進書裏麵就入了迷,渾然不知趙聰進來,被他這一叫小小地嚇到了,於是立即起身拱起雙手行禮道:“大首領客氣了,哦,對了大首領怎麼知道在下的字號?”
趙聰一怔也是,現在的張元幹身無功名,認識他的人應該不多,就算在當地小有名氣也不至於全天下都知道,於是想起了張元幹早年的一些詩,並解釋道:“仲宗先生可是少年天才,才名廣播,在下甚是佩服有才華的年輕的人,自然知道先生的一些事情。”
張元幹道:“說來慚愧,在下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現在也是窮困潦倒,萊州家中還有一老母親,在下無能也隻能勉強待奉。”
趙聰一想那時的文人雖說名聲在外,但也是叫好叫座不值錢啊,哪像書裏說的一字千金,但是一想張元幹不是出生在福建嗎,怎麼是山東萊州人呢,難道是我來了之後把曆史改變了,那豈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變了,那我帶來的那些想法還行得通嗎,趙聰不由擔心起來,於是試探地問道:“仲宗先生是土生土長萊州人嗎。”
張元幹說道:“不瞞大首領,在下本是福建福州人,隻因年少時作了些許詩詞得到周邊父老的讚賞有些薄名,父親便想帶我北上求學,恰逢父親被調入京中做官,於是我們舉家來到東京,可是在下十五歲那年父親早逝,家道中落,於是攜母親投奔萊州孔教師,就在去年孔教師也走了,在下為了維持生計給那些大族寫寫對聯、狀紙什麼的,沒事也就寫寫詩詞發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