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此言差已,現如今朝廷,內有我們梁山、淮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起義,外有大遼也是虎視眈眈,朝廷現能打仗的都被奸臣所害,哪能還有軍隊來攻打我們,就算來了我們也不怕,就如你說的,我們憑借這水泊優勢,他們是攻不下的,而其他勢力就不會閑下來了,他們會救了我們的;至於軍師所說的忠,我感覺好笑,古人雲忠孝兩難全,也有說忠義兩難全,如軍師所說,那我們就全部是不忠不義不孝之人,”趙聰道。
“恕小弟愚昧,不知哥哥何意,還請哥哥說來。”吳用道。
“首先,我們或劫官銀、官糧,或戰敗怕受罰從而上山,皆是與朝廷作對,是為不忠;其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們一個個都已過而立,大多還沒子女,是為不孝;其三,現在天下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現在有這個能力去拯救他們,而不那樣做,是為不仁;其四,明知招安我們就是去為朝廷做炮灰,但是我們還為了幾個頭領可能會被朝廷封官晉爵而陷兄弟勻於不顧,是為不義。我梁山泊眾多兄弟相聚為的就是一義字,雖然有言道‘士為知已者死’,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要那樣做,我寧願先辭去這個頭領,下山去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過完下半輩子算了。”趙聰義憤填膺地說道。
吳用聽到後愣了半響,於是說道:“哥哥所言甚是,今日聽哥哥一言,勝讀十年聖賢書,小弟簡直如醍醐灌頂,與哥哥相識多年,在下自認為了解哥哥,想不到哥哥心中別有天地,小弟今日受教了。”
“軍師過獎了,這可能我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身不由已吧,不過,現在兄弟們想著招安免罪的還不在少數,再加上公明主降願招安,此事令我特別頭疼,不知軍師有何對策。”趙聰道。
“這位公明哥哥還真是愚忠,如直接去勸說恐怕不易,不如我們先想辦法斷了招安這條路,不知哥哥意下如何?”吳用道。
“妙哉,軍師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次我估計朝廷會派高俅或單廷圭和魏定國前來,或許會三人都來,這單廷圭善水、魏定國善火,此二人我要捉活的,不過那高俅就隻能怪他命不好了,我會讓衝從曾頭市帶兵殺過來,直接手刃高俅,也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另外朝廷那邊我已安排徐寧、石秀、時遷三人前去,見有人要過來招安的話,我會讓他們沒命上梁山,不知軍師覺得我的做法是否可行?”趙聰道。
吳用心中大驚,這哥哥如今手段竟如此高明,這是果真要奪天下的氣勢啊,心中更是佩服不已,以前個個都說我吳用聰明,現在才知道比起晁蓋哥哥來,相差十萬八千裏呢,但是這哥哥怎麼就這麼肯定朝廷會派這幾人前來呢,如有情報從京城過來,那大軍想必已經快到了,於是問道:“哥哥怎得知道朝廷會派高俅、單廷圭和魏定國前來,在下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哥哥告之。”
“我就胡亂猜測的,你也不要當真,反正朝廷會派大軍前來,我們做好迎敵準備就行了,至於誰來,過兩三天就知道了,還有,徐寧三人是奉我命出去的,宋江等其他兄弟都不知道,現在也就我們加他們五人知道,如有人問起,還請軍師幫我圓個謊,就說是我頭痛,久治不愈,軍師著他們三人去壽春府請一位神醫叫孫信,還請軍師幫忙,拜托了。”趙聰說道。
“這是小事,哥哥何須如此客氣。”吳用說道。二人聊著聊著,不覺間天氣已晚,下人安排了晚餐,吳用在與趙聰共進了晚餐後方才離去,而且還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