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臉中,卻又滿見絲絲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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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
無爭昂首挺胸,左手橫懸於前,大拇指跟食指不停地揉捏。
右頭懸貼在後腰之上。
而那知州是讓人扶著上堂,似乎醉得很厲害,一坐上堂椅便趴在案桌上睡去。
“你可有功名在身?”那師爺高深問道。
無爭笑道:“沒有?”
師爺怒斥道:“既然沒有沒有功名,還為何見了知州大人不下跪?”
無爭微笑道:“你最好能認出我是誰,或者猜出來也行,不然等我告訴你時,那時候已經晚了。”
“你是?”師爺亦突然有些緊張起來,看無爭的氣度,和這番話,他的心中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走下堂來,認真地盯著無爭打量著。
“二叔,跟他這種人廢話什麼,直接判了吧?”金山霸急道。
“住嘴。”這師爺似乎是個見過世麵的人,見無爭依舊一副孤傲的態度,又見他的身後那眾多的隨從,忙道:“你是哪個府邸的世家公子?”
“他是靈王殿下。”房東便直接回道,之後跪地叩拜。
“你是?”師爺似乎是明白過來,吞了一口吐沫,亦立即跪地。
他這一跪,滿堂的衙役,和外麵圍觀的百姓亦都跪下來。
“哼。”無爭走到正堂位,徑直見醉得迷糊的知州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扔出去。
他的身子頓時落到堂前,發出沉悶的響聲,但卻依舊呼呼大睡。
無爭道:“把他的官帽官袍去了,拉出去,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給我抽,直到他完全清醒過來。”
無爭整人的辦法,總是能讓人深刻,讓人難忘。
“是。”邊上的侍衛拽著那還在沉睡的知州便出了大堂,把他捆綁在堂前的紅柱上。
這又吩咐衙役取來辣椒水,泡上長鞭。等待無爭的吩咐。
無爭見眾人都跪著,連忙示意道:“都平身吧。”
“謝靈王千歲。”這邊上的衙役跟外麵的百姓這才起身。
但那師爺跟金山霸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起來。
無爭伸手示意外麵的侍衛動手,一鞭下去,那知州大人頓時喊道:“痛煞我也。”
侍衛連忙又是一鞭,完全不顧那知州的尖叫。
直到他的身上血肉模糊,無爭這才吩咐侍衛把他拖進堂中。
師爺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知州尚且如此之慘,自己一個師爺還不得命喪當場,但他隻是頭低低地跪著,亦沒有求饒。
或是維護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無爭嗬斥道:“亳州知州,你可知罪?”
“你是什麼人?敢如此跟本州說話,又如此對待朝廷命官。”亳州知州努力地抬起頭,盯著無爭。
無爭道:“辦公期間爛醉如泥,本王真該一棍子把你打死。”
他此刻因酒醉而有些糊塗,雖然被打的如此之慘,卻沒什麼痛感,但他一聽到無爭自稱“本王”二字,又見跪地的師爺,突然一激靈,即刻酒醒。
無爭見他清醒,怒斥道:“你可知罪?”
“知……罪。”他有些含糊不清地應道,被個王爺抓到自己玩忽職守,自己這罪是難逃幹係。
他頓時無力道:“求殿下恕罪,恕罪。”
“恕罪。”無爭怒喝道,“來人,將亳州知州押下去,等候處置。”
“是。”
侍衛又是一拖拉,將他徑直拉出去。
無爭這才問道:“師爺,你可知罪?”
“知罪。”師爺道,“學生知罪,”
無爭道:“有何罪?”
師爺道:“學生有眼無珠,衝撞王爺,罪該萬死。”
無爭怒斥道:“這麼說的話,倒是本王的錯了,本王小氣是不?”
“不不不。”師爺道,“是學生的錯。”
無爭道:“縱容侄子行凶,強搶民女,其罪一,放任侄子放高利貸,其罪二,身為公職人員,知法犯法,其罪三。”
“是。”師爺道,“學生有罪。”
無爭又對金山霸道:“你不是喜歡賭錢麼,今天我就跑你玩個夠,拿色子碗來。”
“是。”一邊的衙役連忙去將這些起來。
無爭道:“讓他們叔侄兩個玩,比大小,就趴在那邊玩,誰小誰輸了,一堂棍。”
“是。”衙役們連忙將他們兩個放倒,讓兩個人麵對麵地趴著,身後都有衙役跟著。
“開始吧。”無爭道。
師爺這才顫巍巍地拿起色子往碗中扔去,剛好一個六點。
這金山霸一扔,三點,頓時就挨了一猛棍。
眾人看著,誰也不敢出聲,畢竟無爭此刻滿臉怒氣,誰也不敢跟眼前的這個王爺提什麼,就怕牽連到自己。
無爭此刻並沒有他們看的那般生氣,隻是想教訓下這些冥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