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爭道:“他們也安排你去吧。”
“嗯。”梅雪舞道,“京中的成員不多,所以都安排去了?”
無爭道:“滴血牡丹的大部分是不是都在揚州?”
梅雪舞道:“這我不知道,隻知道京城並沒有什麼人,這一次議事,聖主也不在。”
無爭陷入深思,許久才說道:“那你們具體安排是什麼?”
梅雪舞道:“其實你是知道,等到春獵那一天,你去城郊露營之時,再攻入。”
無爭道:“那易園之中是不是有你們的人?”
梅雪舞道:“有的,具體是誰,我就不清楚,不過他好像也對易園不太熟悉的應該不是你們內部的人。”
無爭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到時候,你把月影引到…”
無爭護耳低聲吩咐著,他總想著花最小的代價,成最大的事。
“我明白。”梅雪舞回道。
無爭點點頭,低聲道:“有人來了,我走了。”
說罷,未等梅雪舞回話,他已然從窗口消失。
梅雪舞不舍地看著窗口,直到敲門聲起。
她連忙把無爭用過的茶杯中的茶水倒掉,將杯子倒叩到茶盤裏,這才匆忙去開門。
周建強。
他滿臉微笑地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包點心。
見梅雪舞開門,微笑道:“我給你買了清芳齋的糕點,你吃點吧。”
梅雪舞微笑道:“先進來再說吧。”
說罷,她轉身徑直走回房中,做回剛才的位置。
周建強突然問道:“剛才有人來過,對嗎?”
梅雪舞道:“沒有。”
周建強指著板凳道:“平日裏,是不會有兩隻凳子同時擺出來的。”
梅雪舞無奈地笑笑,平時就算周建強進來,她也不會讓他坐的,所以房間裏的圓桌配的四張凳子三隻從來都是放桌子底下的。
她微笑道:“是靈王來了。”
周建強並不感到意外道:“是你讓我送信讓他來的?”
“是他自己開的。”梅雪舞道,“你沒看我給他的信麼?”
周建強道:“沒有,那是你的隱私,我不會亂看的。”
“嗯。”梅雪舞道:“其實有一件事,我該告訴你的。”
周建強道:“你是想告訴我你也是滴血牡丹,是不是?”
“是。”梅雪舞驚訝道,“你知道了。”
周建強道:“我來你身邊,就是因為你是滴血牡丹。”
梅雪舞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呢?”
周建強道:?“剛開始,我是這麼想的,想利用你找出其餘的滴血牡丹,可漸漸地,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是身不由己,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
“謝謝。”梅雪舞道,“我一出道,就在這裏,所以沒有去執行殺人的任務,還請你相信我。”
“我相信。”周建強道,“可是殿下知道麼,你跟他走的近了,怕是……”
梅雪舞柔聲道:“他知道,跟你一樣,第一次見到我就知道。”
“那他……”
梅雪舞道:“他不會傷害我的,不會,永遠不會。”
這一點,她心中永遠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