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先生道:“這倒也是,他進京這麼久,恐怕早已查出什麼,隻是不願讓我們知道。”
包大人道:“根據線人回報,這滴血牡丹早已裁撤多年,殿下要告訴我們呢?”
公孫先生道:“或許他是想說,這滴血牡丹並沒有消失,那江寒心不就是,唯一讓我不明白的是殿下跟滴血牡丹有何關係?”
包大人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我們也不該知道,既然查不出來,我們也算盡力,這滴血牡丹或許真的不在了,如今隻是些殘留之人。”
公孫先生道:“可這些年,江南屢屢發現官員被滅門慘案,會不會就是這滴血牡丹所為?”
包大人道:“不得而知,各地上報,都是無據可查,再加上不是本府經手,所有案情都甚了解,我曾自薦前去審查,卻被皇上駁回,不知為何?”
“哎。”公孫先生道,“這其中究竟為何?”
包大人道:“不過很快就能清楚了,靈王一心為安邦侯翻案,一定會去查清這背後的一切。”
他的語氣並不堅定,他太不了解無爭,不知道這位殿下會怎麼樣?他心裏很清楚,這是的背後,多少都跟皇族有關,否則亦掀不起如此風浪。
等到開封府,卻發現八王爺依然等待多時。
包大人施禮後連忙將眾人屏退。
這才問道:“王爺親自駕臨府衙,不知有何吩咐。”
王爺開門見山道:“昨夜的命案死了幾人?”
包大人道:“共一十三人,都是頸部刀傷而亡,死法相似,亦差不多同時被殺,所以臣懷疑是專職殺手作案。”
王爺道:“如此說來他們都是被江湖仇家所殺,既然如此,就早點結案上報,不必再查。”
“就此結案?”包大人疑問道,“那凶手何處可查?”
王爺道:“即是江湖人尋仇,就不幹我們官府,況且何處能找到凶手,倘若有苦主上門,給些喪葬費即可,莫再查了。”
王爺的態度如此堅決,讓包大人亦明白,這其中的忌諱,聯想發生的一切,確定無疑,連忙道:“那微臣就結案,不再查了。”
王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柔聲道:“那安邦侯一案,可有新的發現?”
包大人道:“臣進大理寺詳查,發現當年審查安邦侯裏,有一位王爺。”
王爺道:“我知道,是德剛,當年我不在,就是他負責查的。”
包大人道:“當年調查安邦侯,從他周遭查出通敵罪證的就是康王,可是關於當年的物證,卻是無論如何都查不出來了。”
王爺疑問道:“你不曾向他問過?”
包大人道:“康王爺說,他也不記得了,臣本想再去詳問,康王爺卻閉不見客。”
王爺道:“既然如此,就不閉再問,恐怕那些證物早已被人毀去。”
包大人無奈道:“可這又是沒了線索啊。”
王爺道:“趙羽那邊恐怕是在懷疑趙慶,當年那麼大的案子,恐怕沒有個王爺參與,是不可能成事,至於德剛,他不至於那麼糊塗。”
王爺越說越不堅定,對於康王,他實在沒有太大的信心,可作為胞弟,他卻不能不為他開脫。
包大人道:“靈王殿下可把案子都告訴王爺了?”
王爺道:“雖然不是盡數告訴,但也隱瞞,所以今天這事,切記,隻有你我二人知曉,不可以外人道。”
包大人道:“臣明白。”
王爺道:“至於如何展開對趙慶的調查,就讓皇上來定,你不必過急,他素來仁孝,實在不願意對手足動手,所以給他些時間。”
包大人道:“這點臣明白,但此事升仙散一案,牽扯官員眾多,不知臣如何上奏?”
“你是說暗中被趙慶控製的那些官員?”王爺疑問道。
包大人道:“今日提審參與售賣升仙散的商戶,大致羅列出一些名單,雖然明麵上隻是跟揚州商會有關,但這揚州商會會長卻又是襄平郡王的幕僚,所以這其中關係不言而喻,一旦把這些名單上報,恐怕會引起轟動,有數百人之多。”
王爺道:“看來趙慶是保不住了,趙羽這麼一手,就是逼著皇上下決心。”
包大人道:“隻是靈王殿下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設下如此狠局?”
王爺道:“你不要明知故問,趙羽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清楚,要知道這些,自然是容易之極的。”
包大人道:“殿下聰慧,深得王爺子傳啊。”
王爺笑道:“你就不要恭維本王,我這個兒子雖說心機手段毒辣些,但是心卻極好的,有些事,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包大人道:“怕是王爺也是這樣做的吧。”
王爺無奈地笑了,對於無爭,他確實一直是放任自流的。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