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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邦侯府的日子總是安逸的。
薛影在侯府也隻是個護院,平日裏都安靜,無事可忙,所以他總是一個人呆呆地坐著,也未漏過笑臉。
夫人看在眼裏,便問侯爺:“這孩子是受了多大的打擊,變成這樣?”
“他的朋友都死在土匪手裏,自然是傷心了。”
“這些匪徒,怎麼不去收了他們。”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畢竟是地方軍務,我無權過問,如今邊關無事,皇帝給了個安逸候,沒權。”侯爺無奈地說。
“這樣也好,省得我一天到晚都提心吊膽的。”夫人溫和地說道。
“明天你不是帶容兒去靈隱寺還願嘛,帶上影兒。”
侯爺夫婦對薛影極好,便稱他為影兒。
“嗯,出去散散心也好,免得這一天呆呆傻傻的,讓人看了心疼。”夫人看著窗外的薛影說道。
次日清晨。
夫人便戴上兩個女兒,鄧秋,鄧容,叫上薛影跟一眾家丁去靈隱寺。
一路上,鄧秋喊著要騎馬,於是,便讓薛影陪她試騎,讓薛影開朗了不少。
弄得將近正午才到靈隱寺。
在佛前,夫人遞過來一把香味極重的香,柔聲道:“你去燒些香,為你那死去的朋友祈福吧!”
“嗯。”薛影結接過香道。
他跪在蒲團上,想起自己跟雪柔的曾經種種,不禁潸然淚下,又怕被夫人看到,急忙彎下磕頭。
“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跟我說,不必拘謹。”夫人還是看到了。
“嗯嗯。”薛影不好意思地回了兩聲。
“逝者已矣,倘若他們見到你如今這樣,又豈可瞑目。”夫人勸慰道。
薛影想起了雪柔臨別前的那些話,心裏有些懊悔,自己不該這樣子。
“我知道了,夫人,我會重新來過的。”薛影突然間明白地說道。
“那就好,去看看秋兒她們,我去找方丈解簽。”夫人說罷,便離去了。
忙完所有,眾人便回城而去了。
回城的隊伍除了秋兒和容兒,都很疲憊了,孩子畢竟精力旺,依舊吵著鬧著。
本來平靜的車隊,在走一個竹林時,薛影突然間覺得不對,立馬喊:“停下。”
“怎麼了?”夫人從馬車裏探出頭問道。
“有埋伏,夫人跟小姐不要出來。”薛影低聲地靠近夫人的耳邊說,當了多年的殺手,這點警覺,他是有的。
夫人趕緊把頭縮回去。
“全部家丁靠過來。”薛影嚴肅地要求道。
果然前麵從來一夥人,領頭的是個獨眼龍。
“把女人和錢財留下。”那獨眼龍傲氣地說道。
“做夢。”薛影罵道。
“上,兄弟們。”話音剛落下,土匪一窩蜂的湧過來,有近二十個。
家丁很快就撐不住了,但薛影依然守在馬車邊上,把想接近馬車的的土匪打退。
但越打越火,再加上傷亡太大,土匪基本都圍過來。
薛影越發地變得如同曾經那般凶狠,手起刀落,很快土匪沒剩幾個,獨眼龍也死在薛影的刀下。
剩下的土匪見狀,沒命地瘋狂逃離。
薛影讓家丁互相扶持自己架著馬車慢慢地回城去,到近城的時候,碰上前來接應的侯爺。
“這……是怎麼了。”侯爺驚道。
“碰上土匪了。”夫人帶著哭腔從馬車裏領出兩個孩子。
侯爺急忙接過孩子,抱住夫人,這時兩個孩子才放聲大哭,夫人也低聲哭泣,把頭埋在侯爺的肩上,似乎怕人看到。
“郎雲,去找知府通報下。”侯爺嚴肅道。
“是。”管家聽到便立即返回城裏。
寬慰了許久,夫人和孩子才停止哭泣。這才安排眾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