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蕾走後,唐正仰天長歎,現在能夠救江哲的唯一辦法就是連夜殺了劉滑,把江哲索賄的事情給壓下來,可是這劉滑既然能坐到南鎮撫司鎮撫使的位置上,又豈是想殺就能殺得了的啊?萬一不成功,自己的身份可就立馬會被暴露。思忖再三,唐正還是決定等待時機,江哲隻能自求多福了。
“大人,趙大昌求見。”就在這時,值守的錦衣衛來到唐正跟前,恭敬的稟報道。
“三叔?一定又是為了江哲的事情。”唐正聽說趙大昌求見,想到又是求自己救江哲的,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趙大昌拜見鎮撫使大人。”三叔進來以後,立刻跪地叩拜道。
“三叔,起來吧。”唐正淡淡的說道。
“大人......”三叔正想說什麼,卻被唐正抬手阻止。
隻見唐正副手而立,無可奈何的說道,“三叔,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是我不救江哲,實在是我也無能為力啊,你回去吧。”
要是在以往,三叔聽唐正這麼一說,要嘛立刻跪地哀求,要嘛灰溜溜的離開。可是,今日,三叔卻一反常態,嚴肅堅定的說道,“大人,我有辦法能夠救江哲,隻是需要你的幫忙。”
唐正一臉懵逼,眼前這個堅定自信的人是三叔嗎?是那個膽小怕事的趙大昌?
“說來聽聽。”唐正愣了一會,回過神來,好奇的說道。
於是,三叔便將黑玉找江哲入夥,以及自己讓江哲假意答應入夥,臥底黑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唐正。
三叔本來是想等江哲掌握了黑玉的線索以後再將江哲臥底黑玉的事情告訴唐正的,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隻得現在就告訴唐正。
唐正一聽說江哲加入了“黑玉”,立刻明白三叔為什麼說有辦法救江哲了。這“黑玉”滅了五湖幫,公然挑釁東廠,是劉瑾目前的心腹大患,心頭大恨,可是卻一直沒有線索,現在江哲加入了“黑玉”,簡直是天賜良機,劉瑾知道以後,是絕對不會讓江哲死的,不過要快,要是劉滑把江哲索賄的皺折上報到皇上那裏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走吧,我知道怎麼做了。”唐正認真的對三叔說了一句,便飛奔趕往皇宮,找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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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來到皇宮,直奔司禮監,運氣不錯,劉瑾正坐在大堂之上把玩玉器呢,不過還有一個唐正很不想見到的人坐在下麵,不是別人,正是劉滑。
說起這劉滑,對劉瑾也真是忠心耿耿、畢恭畢敬,連江哲的事情都不敢避過劉瑾,直接上報皇上。這不,正在給劉瑾彙報江哲的事情呢,見唐正進來,立刻閉口不言。
“唐正拜見劉公公。”唐正走入大堂,恭敬的跪地叩拜道。
“是唐大人啊,起來吧。”劉瑾一邊把玩著玉器,一邊隨意的說道,嗓音尖細。
“劉大人也在啊。”唐正起身,看著劉滑,雙手抱拳行禮,故作吃驚的說道。
劉滑雙手抱拳回禮,沒有出聲。
“坐吧,唐大人。這麼晚了,找咱家,何事啊?”劉瑾見二人客套完,冷冷的說道。
唐正起身,雙手抱拳,恭敬的回答道,“稟公公,是關於黑玉的事。”
劉瑾一聽到事關“黑玉”,一下子愣住了,一直把玩玉器的手指都靜止了,片刻,冷冷的對劉滑說道,“你下去吧。”
劉滑剛才向劉瑾彙報了江哲的事情,劉瑾還沒來得及表態,這唐正就來了。這下倒好,劉瑾一聽說“黑玉”,便把江哲的事情都給忘了,讓劉滑離開。隻見劉滑尷尬的問道,“義父,那江哲的事情?”
經劉滑這麼一提醒,劉瑾倒是想起來了,隻不過他才不關心什麼江哲呢,不耐煩的說道,“明日你自己上奏皇上吧。”
“是。”劉滑離開座位,恭敬的磕了個頭,然後慢慢的起身離去。
“說吧。”劉滑走後,劉瑾繼續把玩手中的玉器,冷冷的說道。
唐正起身,恭敬的回答道,“稟公公,我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事關重大,因此連夜來向你稟報。............”
隨即,唐正便將黑玉找到江哲以及江哲臥底黑玉等事情,全部告訴了劉瑾。
劉瑾聽說以後,很是興奮,因為自從自己執掌東廠以來,還沒有任何勢力敢公然挑釁東廠,除了“黑玉”。更為可怕的是,東廠和錦衣衛追查了整整一個月了,對這個“黑玉”仍然是一無所知,現在江哲加入了“黑玉”,對劉瑾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一定要鏟除“黑玉”這個心頭大患。
不過,劉瑾除了興奮,更多的卻是疑慮。他想不通,“黑玉”這麼神秘強大的一個組織,為什麼會主動找江哲加入?其實,唐正也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黑玉”要邀請江哲加入,除了“黑玉”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