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震天那副啞口無言的樣子,血衣修者緩緩地所道:
“在密室裏的這些年來,我從樂空鳴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的道貌岸然與表裏不一。
也許,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講,犧牲別人的性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因為犧牲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他才可以一直表現地那麼大義淩然。”
聽到血衣修者說出了這麼一番話,楊震天的內心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時之間,各種滋味都湧上了心頭。
而血衣修者看到楊震天那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眼底不由閃過了一道暗光,同時,他裝作不在意地抬頭看了看越來越陰沉的天空,道:
“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既然你已決定要繼續完成那樂空鳴交與你的任務,我也不再說什麼了。
隻要你同意履行你之前所說的一切,那我送你一程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血衣修者這好似應允一般的話,楊震天的心中卻泛不起一絲興奮的感覺,他五味具雜地衝著血衣修者點了點頭,道:
“好,隻要你能答應送我一程,我之前所說的一切便都算數。你有什麼條件,現在便可以說出來。隻要我能做到的,絕不反口。”
血衣修者聞言,臉上漏出了一副好像很滿意的笑容,隨後,他緩緩地說道:
“條件什麼的我們暫且先不提。隻不過,在臨行之前,你是否可以把剛才那個中斷了的故事先說完了。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身世背景。”
聽到血衣修者的這聲詢問,楊震天卻是不由一滯。對於血衣修者的身世,他其實也是一無所知,他剛剛所說的一切已經是他知道的全部內容了。
在這種情況下,楊震天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其實你的具體身世我也不是太清楚。”
“不是太清楚?”
聽到楊震天這麼一說,血衣修者的眉頭立刻便是一皺,而他剛剛所表現出來的隨和之感也隨之一收,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讓人感覺冰冷刺骨的寒意。
感受到周身氛圍變化的楊震天心知血衣修者對自己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在這種情況下,楊震天不得不凝神苦思起當年的一些細節來,在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再次開口道:
“空明十二夜,我隻能把我所知道的盡量都說給你聽,至於能對你起到多少幫助,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這話後,楊震天沒有再做停頓,直接繼續說道:
“我記得那一晚,當我們把你從空明山後山的屍堆肉蛹中救出來後,樓主便親自對你進行了檢查。
樓主曾根據你身上殘留的肉蛹血絲判斷,你便是那天機過雲閣設在祭壇地宮之中的一個活體祭品。至於你到底被用作了什麼陣法,為什麼會被當做活體祭品,而你的身上為何又會有這些奇怪的血絲。這一切,恐怕就隻有天機過雲閣當日的擺陣者才知道了。
不過,樓主曾說過,活體祭祀早已被天機過雲閣嚴令禁止了許多年,一些活體祭祀的陣法神通也隻有天機過雲閣最頂尖的幾個人才知道。
同時,由於包裹著你的血絲肉蛹曾被天雷所劈,能擺出這種禁忌級別陣法的人,在天機過雲閣裏也絕對不多。至於到底是誰把你當成祭品擺下了這個陣法,樓主也不能確定。”
“而關於你,當時樓主仔細檢查了你渾身的筋脈,他曾說過,你被天雷所劈,按道理來講,你應該早就死在了地宮中才對。但你身上那些奇怪的吸血血絲卻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