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舵主自然留意到了王月天眼神之中所閃過的一絲神采,他很自然地以為這王月天是聽到了章依人的名字才流露出了的一絲激動之情。想到不久之前章依人托自己捎口信時的嬌羞神情,洪舵主差點樂出聲來。
正在王月天琢磨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才能把這太陽石原石搞到手時,一旁的洪舵主突然開口道
“小子,怎麼了?莫非是聽到我念及依人這丫頭,想她了不成?”
他一麵說著,一麵竟自顧自地哈哈大笑起來。
王月天聽到洪舵主突然說起了章依人,先是本能地一愣,緊接著,他便明白了過來。隨即,他的腦中立刻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隻是刹那之間,王月天便已對著洪舵主做出了一副心思被識破一般的尷尬之狀,他竟用結結巴巴的語氣地說道
“洪舵主。。章姑娘她現在還好麼?”
洪舵主見到王月天這副樣子,心中更是不由一樂,麵色卻突然有些嚴肅地說道
“依人那小丫頭現在雖然被宗主嚴令不許踏出明月豪庭半步,但她畢竟是宗主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好吃好穿地伺候著,不過嘛。。。”
“不過什麼。。。”
王月天聽到洪舵主的這一聲轉折,心中雖是有些不屑,表麵上還是故意表現出一副抑製不住的關切之情。
洪舵主見到王月天這情真意切的緊張之情,突然哈哈一笑道
“不過這小丫頭見不到她的王大哥自然是心情好不到哪裏去。哈哈哈。。。”
聽到洪舵主的這笑聲,王月天雖是在表演,但心裏卻也一時之間生出了一絲絲的尷尬,這使得他的表演顯得更加的自然
“洪舵主莫要取笑弟子了,弟子隻是純粹地關心章姑娘罷了,絕無非分之想。”
洪舵主聽到王月天這難得的真話,卻是立刻反駁道
“什麼,還絕無非分之想?我家依人長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才學武功在她這一代年輕人之中也屬上品。你卻說你瞧不上我家依人?”
王月天聽到洪舵主的這番曲解,立即開口解釋道
“不,不,不。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就還是有非分之想了。”
“這。。弟子。。”
“哈哈哈。。我就不逗你了。喜歡依人那丫頭很正常,不說別的門派,就我三絕宗一派,喜歡依人的年輕人就能從我三絕宗山門排到山腳下去。
十大宗門的青年才俊,除了妙法寺的那些禿驢外,又有誰能不被我家依人吸引。
不怕告訴你,這幾年,光是紫禁天劍門就來我三絕宗提過三次親,可惜都被依人拒絕了。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麼好,竟能讓我家依人看上。”
說罷,洪舵主又一次盯著王月天瞧來瞧去,似乎要從他身上瞧出一點什麼一樣。
而王月天被這洪老頭這麼一看,心中卻感到了一陣的不舒服。其實,這章姑娘本人確實如洪老頭所言,稱得上是才貌雙全。可惜的是他王月天雖不像妙法寺的佛修者一般,能視美女如骷髏,修持色即是空的境界。但女色在他的心田之中卻真的占據不了多少地位。
如果硬要做比較的話,女色在他的眼中更像是道家所言的心外之物。上個世界也好,這個世界也罷,各色女子不過如世間的奇花一般,不論嬌羞若幽蘭還是絢麗若玫瑰,都隻不過是賞心悅目的外物而已。當你看花之時,花便有顏色;當你不看花之時,花與本心便同歸於寂。所以,即使花朵的顏色再美麗,也不可能讓自己在大道之上有所停滯。因為自己所要摘的那朵花,永遠都是大道終點那朵名為永生的永不凋謝的花。
王月天此時心中其實是一片清明, 在略一思量之後,他突然對著洪老頭說道
“唉,章姑娘才貌雙全,更是貴為宗主千金,不要說那紫禁天劍門的才俊,就是神刀堂和鬼手堂的優秀弟子也是多不勝數。她又豈會看上我呢。”
說到這裏,王月天又故意長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一般。
這洪舵主聽王月天這麼一說,好像在暗示煉器堂的弟子相較其他堂口低人一等一般。洪舵主一直笑著的臉突然拉了下來,有些不高興道
“你這小子,依人這丫頭自是有許多人追求,但你不也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麼,隻要你小子好好努力,未必沒有機會。你看看你現在這樣,仗還沒打,自己就先往後縮。真是讓老頭子我看著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