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說實話,這頭嗜血暴龍絕非你我目前所能力敵。”
黑衣女子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她還是從長靴之中抽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遞向了王月天。
王月天聽到黑衣女子的話,卻沒有多做解釋,他隻是衝女子微微一笑,便將匕首接了過來。
王月天剛一接過黑色匕首,他立刻覺得此匕首輕盈異常,不似凡鐵,他不禁定睛細看:
隻見這匕首通體烏黑,刀體與刀鞘之間渾然天成,宛若一體,就連刀柄連接處的間隙都難以用肉眼發現。此刀工藝雖無花哨,但樸素的雕琢之下卻顯現出了鑄造此刀者的絕倫工藝。
還來不及讚歎此刀的巧奪天工,王月天便在暴龍怒吼的催促下一把將匕首抽了出來。
一抽之下,這把短小的黑色匕首並沒有發出其他兵刃抽拔之時的金屬交錯之聲,甚至連刀與鞘之間最輕微的摩擦聲都細若遊絲,幾不能聞。更難能可貴的是,此匕首居然沒有一絲兵器所特有的殺伐寒冰之意。整把匕首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一般。王月天幾乎可以想象如果持此匕首在夜晚用來偷襲將會有何種威力了。
就在王月天將刀身一側的時候,刀刃之上一道隱隱約約的幽蘭色亞光映入了他的眼中。
見到這光芒,王月天心中便是一動,道
“姑娘,此匕首可是有毒?”
黑衣女子聞言卻是輕輕搖頭答道
“此匕首名曰幽冥勾魂刃,乃是天外隕鐵所鑄造,本身並無毒。隻是被此刃割傷者,傷口都極難愈合。”
王月天聽到這裏,他的眼神之中不由閃過了一道精光。
就在此時,洞口又是一聲轟響!兩人不由向著洞口望去!
隻見原本隻容得一人勉強進出的洞口在暴龍不停挖掘撞擊之下,隻是這短短功夫便擴展了一倍有餘!此時的巨獸半個身子居然探進了洞口,不停地扭動著剩餘的身軀試圖完全進入洞中!
但由於洞口還是不夠大,使得暴龍的身子依然被卡在洞口之處。暴龍來回晃動的身軀使得整個洞內石屑不停掉落,似乎整個山洞都要坍塌一般!
王月天見此情景,當下再不遲疑,對這黑衣女子說道
“姑娘,如今情況危急,你我都命懸一線。在下現有一計,若能成功,今日還有一線生機。”
黑衣女子看到那暴龍半個身子探入的情況,心中已是絕望,甚至打算寫下遺書便自行了斷以求能留個全屍。
忽聽王月天說有一線生機,黑衣女子全然沒有一絲光彩的眼中登時閃出一絲明亮,恍若黑暗中點起了一盞明燈,格外耀眼。
雖然她實在不知道這個時候王月天能有什麼好方法求生,但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如果真的有一絲生機,不管什麼方法也要試上一試了。
“兄台有何計策,但說無妨。”
王月天聞言,心知情況緊急,當下也不再遲疑,直接說道
“姑娘請立即去下層的山洞之中,將全身上下但凡占有血腥的衣物都一一脫下留在這層洞中。
另外,下層的洞中我剛才發現還有些動物的幹燥糞便,請將其塗滿全身,尤其是有傷口的地方一定要用幹糞完全遮住。”
黑衣女子聞言卻是一陣猶豫,但還未來得及多想。王月天已然催促道
“請姑娘盡快行事,切勿拖延。如若今日得以脫困,在下如有冒犯之處但憑姑娘處置,
若辦法沒有奏效,我就算是要葬生暴龍之口,也定當為姑娘留下自裁的時間,保姑娘一個全屍!!!”
黑衣女子聽聞王月天如此之說,而暴龍的陣陣吼聲也提醒著她確實不能再猶豫了。於是,這黑衣女子暗自將銀牙一咬,對著王月天一個抱拳,說道:
“那一切就煩勞兄台了。”
說罷,黑衣女子一個縱身便跳到下層的洞穴之中!
而王月天眼見黑衣女子跳下洞去,當下他再不遲疑,將身一轉便向著不遠處的嗜血暴龍看去。
在看到那頭還在奮力挖坑的暴龍之時,王月天眼中閃過了一道寒芒。隻見他雙臂齊震,肩膀一甩,染血的上衣盡數離身而去。下一刻,他又將右臂一伸,瞬間便把離體的上衣抓在了手中。
在這種決定生死存亡的時刻,王月天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閉上了雙目,腦海之中緩緩冥想起不久之前的真氣湧動之感。
刹那間,他隻覺自丹田湧出一股熱流,這股熱流在意識的支配之下沿著奇經八脈的路線運行到雙臂之上!
就在這時,王月天突然雙目一睜,雙臂開始快速地劃動開來!隨著雙臂快速的擺動,他手中緊握的上衣也隨之越舞越快。
不一會兒,手中的衣巾竟好似一麵大旗一般被舞動地呼呼作響。盈動地氣流以王月天為中心逐漸影響到了整個上層洞穴的空氣流動。
僅僅十餘息的功夫,整個上層洞內便已是塵囂彌漫,黃沙滿空!
飛揚的塵土逐漸掩蓋了洞內所有的可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