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蕭木找了個理由出了屋。按道理說他現在有護衛職責,不該隨便離開,不過蕭木堅持說不放心父母,想去看一眼,以此為理由順利離開了小區。
若不是信中要求不驚動任何人,蕭木甚至都想直接闖出來,越快越好。
軍中的防衛很是嚴密,但這僅僅是針對外部的,從外想滲透進來難,不過蕭木有心想從管製區內偷偷溜到混亂不堪的救濟區,卻不是那麼困難的事。稍稍費了些功夫就已成功。
在來之前,蕭木特意研究了一下附近最新的區域分布狀況,憑著記憶繞過那些疫病區,將近二十分鍾後,到達了目的地。
蕭木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棟公寓樓,再次展開信紙核對了一下,確認應該是信上所留的地址,踏步進入。
找到了指定的門牌號,敲門過後,開門的是個熟人,許久沒見過麵的安易。
此時的安易已經沒有了往日整潔幹練的模樣,想必隨著他背後老板與軍方的決裂,像他這種中低層混得並不如意。
蕭木環顧房間內,隻有安易一人,“你家老板人呢,約我在這見麵,他自己不準備來?”
“特殊時期,曹先生不方便露麵。”安易等到蕭木進入後,急忙關上門。
蕭木把信紙甩在桌上,找了個位置坐下:“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說不出點讓我感興趣的話,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之前信紙上的內容,之所以不能給魯鑫看,是因為信上這事對蕭木來說可能事關重大。
按照曺鳴驚在信上所言,蕭木現在在軍營內的生活看似順利平和,其實隻是被人所蒙蔽,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內幕被軍方遮掩住了。
實際上被軍方隱瞞真相的絕對不止蕭木一個,而曺鳴驚一副朋友的口吻,不想蕭木上當受騙,隻希望讓蕭木知道真相,看清軍方的醜惡。
而這真相,與蕭木父母的性命息息相關。當然這種事不可能在信中詳細寫明,曺鳴驚隻是寫了個地址,讓蕭木赴約便會告知一切。
不過現在看來,曺鳴驚是不可能出現了,即使信紙不小心落在軍方手中,能抓到的也就是這個被半拋棄的安易。
事關父母,蕭木不得不緊張對待,雖然這東西看起來太過像是一個騙局,但如果仔細琢磨的話,蕭木並不認為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值得曺鳴驚這麼做,他在自己身上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且說白了,自己並非是他的主要敵人。
思前想後,蕭木決定還是姑且一信,赴約看看情況,以他現在的實力,真要發現情況不妙,想逃還是沒問題的。
聽了蕭木的話,安易點點頭,從桌上的黑色公文包中掏出一疊厚厚的文件,遞了過來,“想必光靠我說,蕭先生也不會全信,這些文件,應該足夠說明問題了,您不妨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