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開始充斥著慌張的氣氛,說到底這些人也是普通人,他們也許精於官場上的明爭暗鬥,但是卻從來沒麵對過這種情況。
官場上的鬥爭,不管方法如何,終究講究一個“理”字,也許這個理是個偏理,也許這個理根本就是捏造出來的,但隻要有人信,隻要放到了明麵上,就能整倒別人。
這次的事情,這群官員也是這麼做的,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策劃著奪權行動,妄想著將大義,將天理,全都收於囊中,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此一來就必能如以前一般在政治鬥爭中獲勝。
但現實是,軍方根本不跟你講理。你跟我玩花招?我跟你掏槍!你跟我玩陰謀詭計發動人民群眾?我直接炸到你粉身碎骨。這就是鐵血軍人的作風。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跟你慢慢玩;現在心情不好了,管你是誰,殺死就什麼都解決了。
會議匆匆結束,沒人敢在這裏繼續待著了,前幾天還在住的地方被炸平,想想他們要是再晚幾天轉移,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而且,他們能在軍中安插間諜,難保軍方不會幹同樣的事,自己一群人在這裏聚會的事,明麵上都隻有各自心腹知道,但實際上誰又說得準呢,也許下一刻就會有導彈從天而降也未可知。
一群人紛紛轉入地下室,以此為簡易防禦工事,暫時躲了起來。而他們散會之前,唯一幹的一件有意義的事就是,全票通過曺鳴驚的方案,執行徹底的斬首行動。既然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也沒任何值得猶豫的了。
等到眾人都走後,臨時會議室內隻剩下兩人,曺鳴驚父子倆。
曹父點燃一根煙,細細抽了一口,吐出煙霧,緩緩開口道:“鳴驚啊,這一戰,你覺得我們有幾成勝算。”
“父親你是指哪一戰?”曺鳴驚在旁邊坐下。
“兩個都談談吧,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與軍方這一戰,單從準備的情況來看,我們勝算頗高,隻可惜仍舊有幾個關鍵人物沒有被成功收買,這在我看來是最大的變數。”
“哦?說起來,上次那個蕭木,有成功搭上線麼。”曹父插嘴問道。
“他是個聰明人,隻怕早就有所察覺了。我看,這樣的人也很難被我們所用。不過沒關係,韓衛國那邊我們已經另有準備,而且我得到消息這人最近受了重傷,他這一個人壞不了大事。”
“另外,”曺鳴驚想了想,“在我看來最有困難的就是與軍方這一場戰鬥,至於之後第二戰,和那群屍位素餐的家夥爭權,在我看來毫無懸念,這些人還沒適應現實,被我們淘汰是注定的。”
聽了曺鳴驚的話,曹父歎了口氣,“哎!都是多年交情的人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想對他們下手。你記住,無論如何,這群人能爬上高位,都不是蠢材,在一切穩妥之前,千萬別貿然發難。”
“放心吧父親,最多一個月,你我二人定能控製住整個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