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
當走到男人的側前方的時候,寧凡一頓,雙手一擊,眼睛發亮的看著男人。
男人隨即抬頭看向她,眼睛裏似乎閃了一下。
寧凡看到男人的反應,不由的開心起來,走到人麵前,“我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你啦,要不,收拾一下,咱現在就去?”
簡直是刻不容緩,分秒必爭,她敢肯定見過他。
“在哪兒見過我?”男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抓住了寧凡正準備轉身的胳膊。
“你別急,去了就知道了。”
男人皺了皺眉,放開手,看著女人在屋子裏哼著小調往包裏放東西,一時鬆了鬆眉頭,不由淡淡的深吸了口氣。
寧凡出了門帶著別人看不見的人坐了車,又走了好長一段路,在路上都沒來由的手心都冒了一層汗,轉頭秒了男人一眼,卻見他淡定如佛,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終於繞進了一條巷子,巷子裏似乎是條古玩街,上次來稍微逛了一下,好像都是賣那些古玩什麼的,兩邊都是有些老氣的舊房子,淡淡的散發著古樸的味道,走在巷子裏,倒是和其他的街巷不一樣,分外安靜悠閑。
“就在前麵了。”抬手指了指巷子盡頭門前有棵大樹的店門口,寧凡撒開步子就跑了過去,男人掃了一眼店門口的那棵樹,又將掛在門上牌匾上的‘念芳齋’三個字盯著看了一會兒,也跟著走了進去。
店子似乎是家古字畫店,裏麵布置的清雅別致,看著極為高雅。男人就站在店子中間環顧著四周,也沒見有半個人影。
寧凡倒是不客氣,自顧自的走開在屋子裏瞎轉悠起來。
男人慢慢的踱著步看著牆上的畫,作者的畫工和境界似乎不俗,每一筆,每一畫,都淡淡的傳遞著某種畫裏的意境,讓人不由深深的沉澱在其中。
半晌,“哎呀,在這兒,快過來。”隻聽見店子一角的隔窗後麵響起了寧凡的大叫聲,男人忙掠了過去。待看清牆上的畫時,也不由呆了一下。
“我就說嘛,我肯定見過,你看,這畫裏的男人分明就是你嘛。”隻不過一個看起來比較虛弱落魄,畫裏的人看起來更加的清冷淡然,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啊。也不知是畫這幅畫的人故意的,還是畫裏的人本身就是這樣的。
寧凡看了眼望著畫出神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畫裏的人,在心裏歎了口氣。別說,這氣質還是差了一大截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由得也仔細看起畫來,畫的背景是一個店門口,門口有棵小樹,看起來似乎就是這家店門口。這麼說來這畫倒是有些年頭了,門口的樹都長那麼大了。畫裏的男子立在樹旁邊,束著頭發,手裏拿著一截樹枝,看著麵前的小樹出神。
寧凡仔細看了一眼男子手中的東西,就記得手裏肯定是拿了東西的嘛,還以為是把劍呢。
畫畫的人畫得極其傳神,似乎就能看見畫裏的男人就站在你的麵前。寧凡仔仔細細的將畫裏的人和麵前的男人做了個對照,雖然氣質相差甚遠,可那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確實是長得一模一樣。
“千隱…哎,快看這兒有字!”隻見畫的右下側寫了兩個字,千隱。“這到底是這作者的名字還是畫裏的人的名字?”寧凡不由納悶兒,這作者也是隨意,每一幅畫都不見有落款和印章,隻是有些畫很隨意的提了一些字。
…男人望著那畫,在聽到千隱這兩個字時,動了動嘴,幾乎是反射性的想要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