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到底是人是鬼?”
男人聽了,抬起頭,眼睛看著寧凡,保持沉默。
即使是茫然,也要不要這麼有深度啊。
寧凡語塞,半晌換了個方式,“你是想讓我幫你嗎?”現在想想,這人最開始並不是想殺她,而是想要通過那種方式獲取他想要的信息。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寧凡下意識的護住了脖子,朝旁邊挪了挪,吞了吞口水,“你不能這樣,現在我可是唯一能看見你的人啊。你要想讓我幫你,可以,但你不能動不動就捏我脖子!”
半晌,在自己被看的要發毛的時候,男人點了點頭。
寧凡頓時鬆了口氣,小命有保障就行了,其他的就是小事。
“這麼說來,你也不確定自己是人是鬼?”寧凡再一次發揮了好奇的本質,試探的問道。
男人眼眸一沉,寧凡心頭就一跳,忙道,“那個…這個咱也不急啊,慢慢想想,這事總得兒有個原由吧。”說著頓了一下,看著男人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看不如這樣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有什麼事,咱明天再說行嗎?”
“嗯。”男人應了一聲,竟看也未看寧凡一眼,站起身來幽幽的向他昨天睡的地方走去去。
大爺啊!寧凡翻了翻白眼,心想自己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就死嘛,作甚要在這兒此後一個人鬼不知的東西,弄的自己心慌慌的。
唉,歎了口氣,身子向後軟軟的靠去,怕死卻管不了自己的好奇,又克製不了自己的心軟多事。想著年輕男人也是可憐,都不知道自己在這世上飄了多久才被她看見,要是世上真有鬼魂一說的話,那既然被她遇見了,那就找個道士做做法,好讓人去投胎。
噌!想到道士,寧凡眼睛一亮,對啊,可以找個道士來看看啊。上次張笑不是說有一大師很厲害嗎。
‘哎呀媽呀,我個腦袋瓜子怎麼這麼好使呢,’寧凡眼睛放光似的,想著便趕緊拿起手機打電話。
“喂,笑笑,我跟你問個事。”
“就是你們家上次有個看風水的先生不是很厲害嗎,據說挺有法力啥的是嗎。”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你留了大師的號碼沒?”
“嘿,我最近有點背時,想找人家大師給我看看。”
“行行,謝謝啊,下次請你吃飯。”
“恩恩,拜拜…”
掛了手機,心裏居然有些小激動,天哪,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情節居然就要在她麵前上演了。
不過,這能行嗎。
想了一會兒,忽然,寧凡打了個冷顫,懵了一下,我不是在夢遊吧,想著看向旁邊的房門。房門緊閉著,即使被盯出洞來也沒動靜,好安靜整個屋子。
怎麼感覺那麼不真實啊,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居然要請道士來做法?!寧凡都想砸自己腦袋了,這都亂套了。
想著,就朝那門走去,就想確定一下自己之前是在做夢嗎。
上去敲了敲門,沒人應,沒人?果然在做夢?
於是,寧凡自己擰開了門,朝房間看了一眼,床邊的地上掉了兩條繩子,再往床上一看,平躺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她走了進去,看了一眼地上的繩子,也不知這是怎麼掙開的,再看一眼床上的人,不知為何像是睡著了,看起來像是醒不過來了一樣進行深眠了,就連她靠近都沒有察覺。
唉,這是真的啊…
認命的歎了口氣,拿起床上的毯子輕輕的蓋在人身上,這可不是在做夢啊,一時想不出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站了一會兒便轉身走了出去。
背後的人仍然緊閉著雙眼,一切都沒察覺。
第二天,寧凡起了個大早,在客廳裏不停的踱著步,一會兒看看手表,一會兒又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人。而沙發上的人不動如山,淡定如佛。寧凡又歎了口氣,心想著到底是誰的事啊,怎麼弄的像皇帝不急太監急呢。
“呤呤呤……”終於門鈴響了,寧凡一個激靈,忙跑到門口去開門。
打開門,隻見門口立了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穿了一身灰色的唐裝,拎著一個大布袋子,看著寧凡的眼睛似乎閃爍著看透一切的光芒。
哎呀,這一看就是個中高人啊,寧凡眼睛一亮,“劉大師吧,哎呀,快請進,請進。”忙讓開,給人家大師讓門兒。
叫做劉大師的摸了摸胡子,衝著寧凡點了點頭,很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寧凡見了,心裏著實踏實了不少。
大師走進門也不急著坐,環顧了一下房子,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寧凡跟在後麵摸不著頭腦,見大師依然拎著布袋子,忙上去就要接著,“大師,您快請坐。”
劉大師卻把手一閃,躲開了,對著寧凡搖了下頭,高深莫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