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兒子的死,老太太本就因傷心而蒼老了許多再加上年齡的增長,這幾年更顯是枯木一般毫無生氣。府裏眾人都覺老太太可憐,人又和善故而對她十分尊敬。
看到老太太陷入尷尬局麵,耶律嬌成為了那隻出頭鳥。“表哥,你為什麼要為難老太太呢?她可是你的二嬸啊!”“二嬸?你說你配嗎?恩、”聽到歐陽翼的話老太太臉上出現了一陣扭曲,一會兒又恢複了那副和善的麵孔。仿佛剛才那陣扭曲根本就沒出現過。
廳內的氣氛一下到了冰點,寶寶站在一旁看著,那老太太剛才明明就恨不得吃了歐陽翼一瞬又恢複了和善。看來這張看似慈祥的臉假啊,假得讓人都以為那是真的了。寶寶搖著頭評論著,就像一個局外人做著裁決。
耶律嬌可不管歐陽翼的臉色,繼續著她的話“表哥,雖然老太太不是你親娘但她從小把你養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不提幼時的事還好,一聽到幼時的事歐陽翼笑得更大聲了,似乎要把房頂都震破。那笑聲中竟然帶著無盡的淒涼,聽得寶寶一陣心酸。
“表哥,我知道你想到幼時的事高興但也不用笑得這麼大聲吧,把我的耳朵都震疼了。”“是嗎?震疼了?”歐陽翼的聲音就像那千年的寒冰,說話時還掉著冰渣。眾人都搓了搓手臂,好冷啊!連耶律嬌這個神經大條的人都覺得冷了。
“來人啊,將表小姐送回耶律府。就說我們歐陽家這座小廟養不起這麼一尊大佛。”“是”仆人拖著耶律嬌就往外走。“表哥,我不要走。我還要做表哥的新娘呢!”
“拖走”歐陽翼看都沒看她一眼。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早逝娘親的侄女份上,他會讓她在府裏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嗎!現在她還得寸進尺了。不知足的女人看著就討厭。表小姐的聲音漸漸消失了,老太太用手帕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聲音帶著淒慘的哭泣聲“翼兒,我知道我不是你親娘你不認我也是應該的,可嬌嬌是你的表妹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說著又低著頭,低低的哭著。可那臉上的陰笑,寶寶看得一清而楚。
眾人看到老夫人的樣子越發覺得她慈善可親,那眼神望著歐陽翼好像在指責他怎麼可以這樣。“家主,表小姐沒說錯啊。老夫人的確養育你長大你不能這樣對她啊”“對啊,對啊”眾人紛紛指責著歐陽翼,讓他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
自己娘親逝去的那一天,她也是在爹麵前說著自己是不祥之子克死自己的娘親,還要將自己燒死。爹念在自己是歐陽家的骨肉又是唯一的血脈才得以保命。但是爹爹居然將自己交給她養育,從小他就連下人都不如,睡得是柴房,吃的是殘羹冷炙。每天還要做下人做的工作,那時他才五歲啊。每天繁重的工作讓他骨瘦如柴,好像風一吹就會倒。
幸好,在七歲那年他遇到了師傅。那天他本來是要到後山砍柴的,但當他走進森林時。林中景物卻突然變了,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遠處的景物,隻能以雙手探路,摸著樹幹前進。突然眼前變得豁然開朗,一片桃園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桃樹上綴滿了鮮紅飽滿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