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則之下,連鍾曉欣的血線都打不破那防陣,也就是說,戒指又不能易主,賢王這是找到了什麼辦法啊?
“小三?你怎麼進去的?”遲四皺眉問道。
本來賢王一個人深入古墓,周圍全是鍾曉欣和遲四的心腹,他就是翻著花樣的作,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來,可是誰想到大家一籌莫展之際,竟然是賢王第一個想到了辦法。
遲四的問話沒有被理會,對方掐死了梅表小姐之後還不鬆手,能看得出手上不停的加勁,倒不像是有心而為,似乎隻是想借著掐人而轉移情緒似的,鍾曉欣在這期間又打了幾條血線,還是沒有辦法防開陣法的防禦,而海言本就趕了過去,這時候也不要命的好幾次撞向陣法,但都被攔在了外麵。
此時,賢王才終於慢慢又直起身子,回轉過頭來,倒將眾人都嚇了一跳,也便終於明白他是用了什麼辦法進入的了。
隻見賢王此時左手的無名指上一邊的指肉都硬生生被利刃削掉,就好像廚師片三文魚魚片似的,將這一邊的指肉片掉後,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不過少了半邊的肉,這指頭的纖細度就不必說了,正好可以戴入戒指。
鍾曉欣長歎了一口氣。
隻能說無論是多麼細致的規則,都會有漏洞。
小本子確實記錄了,一旦一個戒指戴上,就無法再取下,事實上也確實是,海言都將戒指裏麵的人肉剁碎了,也無法將這戒指與第一個人的人肉完全剝離開。
人肉無法完全剝離,也就是說本來就挺細的戒指,現在空隙更小了,估計再怎麼功條的女性,都不可能再戴的進去,這也就夠成了戒指一旦戴上不能易主的後發條件。
但是……鍾曉欣的思維是普通人的思維,就是看到戒指想:我能不能戴下去,答案分為能和不能。
然而賢王的思維這絕對是成功人士的思維,就是戒指遞到了麵前,我怎麼能把他戴下去,也就是說他的答案裏根本沒有無法佩戴這一個選項。
那麼結果就簡單了,再細的空隙也是空隙,賢王用利刃將指肉片開後,隻有纖細的指骨當然就可以戴下去這戒指了。
戒指沒有問題,一旦被戴上就綁定這個主人的血肉,就像梅表小姐說的一樣,感覺戒指已經同整個人生為一體,而賢王的舉動也沒有問題,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是戴上了戒指,而是小本本規定的左手無名指,那也就隻能說是規則漏洞有問題了。
結果這規定不但沒有保護住前一個主人,反而還使得戒指的第二個主人也要通過自殘來實現目的,貌似……還不如分開搶奪呢。
鍾曉欣想通了,也是不由得佩服賢王,這種刮骨割肉的氣魄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更何況除了手指……
鍾曉欣眼神順著賢王那一身血漬下移,然後被遲四給一把拽到後麵了。
這怎麼還不給看了呢,又沒露肉,再說她也看見了啊。
賢王衣服上最大的一塊血漬,那位置實在太明顯,也怪不得以賢王之狠,又有了心理準備,剛剛下手那一會兒都痛的站不起來。
說起來男人女人的,那區別其實也就是身上的一塊肉。
這陣法又不是什麼智能掃描,沒想到解釋了戒指佩戴問題,再解決了性別問題,還真叫他給進去了啊。
鍾曉欣隻想說個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