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屬下不知。”火長老也不是萬事通,本來這地下氧氣一事就都是火脈當年的推測,賢王為什麼不受影響,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聽鍾曉欣研究他的身份,賢王也是馬上乖巧的行禮。“見過皇叔和皇嬸。”
這位20多歲的大侄子鍾曉欣以前匆匆見過一麵,當時光顧著取血去了,這一次來江南被他逼的大開殺界,此人在鍾曉欣的心裏也算是麵目可憎第一號。
不過事實上,老遲家的血統都還算優良,賢王這小夥子猛一看上去不但眉清目秀,而且氣質文雅,比起一向灑脫散漫的遲四來,倒更有些皇家貴子的氣度。
而且此時禮數周到,倒叫鍾曉欣一腔怒火都不好向他發泄了,誰讓伸手不打笑臉帥哥呢。
不過不會給他好臉也就是了。“就是你叫人追殺我?”鍾曉欣陰沉沉的瞪著賢王問道。
“嬸娘息怒。”賢王大方得體的再施一禮道:“我此前是當真不知道嬸娘便是這金脈新任的聖女,隻因為接到了報告說此地有白蓮妖人以斷肢再續之法蠱惑民眾,才特意派人來查探,若早知道是嬸娘與皇叔隱名在此,小侄哪裏敢有一絲不敬之舉。”
“意思就是我誤會了?”鍾曉欣冷哼道:“你不會說溫城不是你的人罷吧?”
“溫城是誰?”賢王問。
特麼的一問三不知啊?
雖然賢妃已經從白蓮內應名單中脫身了,但是溫城和賢王的勾結還是板上釘釘的事,若不是與溫城有聯絡,賢王的人又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到鍾曉欣落腳的地點。
“升龍觀綠衛本來內定好的下一代的首領。你別告訴我,你之前幾次三番查知我的所在之地,是你手下斥候的本事,若不是與溫城勾結,我就不信有凡人能這麼快追到我的行蹤,何況溫城都已經招供。”
“嬸娘幾次的落腳地點,確實是斥候探知啊?”賢王愣了下,看起來很老實的回答道,不過看鍾曉欣一臉的不信,又急急忙忙的解釋道:“當然啦,我手下的人多數也都是江南官府這邊的人,若是其中有人與那溫城勾結,也未可知,總之我一開始確實不知道是嬸娘在此,隻當是妖人作怪,哪想到這消息的來源為何。”
“我外家安國公府乃是軍功封爵,雖然是來往的副將裏,確有軍中孤兒院出身的人,可是升龍觀是皇家暗衛,平日裏負責監察百官,誰又敢與其多來往呢。這一次父皇罷黜國師,廢升龍觀,還是安國公府下得手,如果我真有同升龍觀中人有來往,父皇也不會將這任務交給安國公啊。”賢王辯解道。
那是……因為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其實元治帝已經弱智化了,就像精神病人剛開始出現病症一樣,外皮上看著同正常人沒有區別,其實已經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