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鍾曉欣是怎麼也不相信幾個水匪就能幹翻端王座駕這種事,別人不說,他四哥那武功當她沒見過?升龍觀藍衛什麼戰鬥力當她不知道?她四哥一個人就能打十個。
並且鍾曉欣並不是不想救,內髒破損,她是真的救不了啊。
看鍾曉欣無動於衷,韓旗再開口道:“還有……還有……據說那人身邊帶了幾個小廝,也個個武功高強,不過其中因為有一個是這邊的人,所以我兄弟上船之後,幾乎半船的人都已經是昏迷狀態了,我兄弟是負責翻船的,所以也沒往船艙裏進,但聽後來同去的人說起來,那船主是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同行的幾個女子也全是絕色的容貌,看著就不是一般的人家,他們家在本地也算老戶,方圓百裏的人家沒有不知道底細的,中人既然敢接這活,可見得是外來的人,又有內應,還不用金主自己出人動手,是端王的可能性很大啊。”
這個就……鍾曉欣心下微沉,聽這樣說來倒真有可能是她四哥,若真是身邊有人是內應,就算是遲四的武功,也不會防著自己的小廝端上來的茶水瓜果,中招可能性很大。
韓旗這麼一說,那老者也想起來了,點頭道:“是醬紫的,是醬紫的。那人的名字就是醬紫的。”
這老者南方的口音,將“是這樣子的”重複了三遍,聽起來挺有喜感的,喜感過後,鍾曉欣才反應過來。
韓旗隻說了對方有內應,可沒說叫什麼,估計他半路聽一半故事也不知道,但那老者最後說,那內應的名字就是醬紫的……
“絳紫?”鍾曉欣差點跳起來。“那內應名字是叫絳紫的?”
“是醬紫的,就是醬紫的。”老者點頭。
還能不能好好對話?到底是不是?
鍾曉欣雖然日常隻接觸過遲四身邊一個叫丹朱的小廝,但絳紫和橘黃等人的名字,偶爾也是聽過的。
這麼說,這人還真就是參與了端王失蹤案的涉案人員了。
鍾藍欣當即立斷道:“把他救活。”
溫城怒了:“他是內髒破裂,腹部腸道那塊……不是受損是破裂……”潛台詞是你行你上啊。
就是受損,也得看輕重,損的重了用湯用藥的也不見得能救回來,何況現在是破裂,說不定肚子裏腸子都快流到尿道了,他要是連內髒破裂都能治,護國真仙的位置他也能做了。
鍾曉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不會把他肚子剖開,把腸子縫起來啊……”
溫城都快吐血了,說的好像哪件衣服破了,你不會打個補丁一樣的。“你說的那是外科……”而且就算是外科也都是接骨續筋一類的,刮骨療傷那都是神醫了,還把肚子破開再縫腸子?這都是多大的腦洞才想的出來啊?人還沒死就開膛破肚,這得多大的仇啊。
“可以的,沒問題的。”鍾曉欣神色十分真誠的盯著溫城說道。“不過就是用外科的手段把肚子切開,再把腸子塞回去縫好而已,我要不是不會繡花,我就自己來了。這種治療手段很常見的,你不知道?有我用真水衝洗傷口,絕不會感染細菌,縫好後人能比原來活的還久呢。你不試試?真不試試?機會難得啊……”
溫城一邊吐血一邊看鍾曉欣,這話說的好像還便宜了他們似的……
“試試就試試。”